许大茂越听越生气,他一向觉得自己不含糊,能跟领导一个桌上喝酒,咱是一般战士吗?
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扯什么犊子?
许大茂老脸一耷拉,话可就说的不好听了:“就你?这辈子能结上婚?别开国际玩笑了。”
章宏伟能惯着他吗?
“许大茂,这个不用你操心,反正只要我一结婚,那就是三年抱俩,眼馋不眼馋?”
许大茂一个字都不信,“谁能看上你呀?家里穷的叮当响,天天懒得不下床,嫁给你是过日子啊,还是伺候瘫痪的祖宗啊?”
“反正我三年抱俩。”
“你可别吹了,以后你就得跟傻柱一样,一大把年纪还打光棍。”
章宏伟笑了,“把心放在肚子里头,反正我不像你,整两只母鸡回来,天天眼巴巴看着鸡下蛋。”
许大茂恼羞成怒,“章宏伟!你扯什么鸡蛋!就你这样的,社会主义用不着你建设!你只要能养活自己,不给国家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他越跳脚,章宏伟越乐呵,“许大茂同志,我话就撂这儿,等我儿子满地跑了你都生不出来,信不信?”
叮叮叮!
许大茂无能暴怒两眼泪,章宏伟耳边一片破防声。
“谢谢了,许大茂同志。”
章宏伟乐滋滋往外走,从某种意义上讲,许大茂真的是个好同志。他不仅让咱怼,还大把大把给咱送物资。这阶级感情多么深厚啊!
这不,系统终于给发面了。特好的精粉,好几十斤呢。
天天大馒头,蓝图小豁牙都得乐出来。
章宏伟神清气爽,长腿一迈出了四合院。
走出去没多远,就是六十年代的公共汽车站。那时候的车站也就立一个长|杆,杆上漆得一截白一截红,最上头是个长方形的牌子,用油漆刷上站名。
公共汽车是进口的斯柯达,已经半新不旧的了,车身上半部漆成白色,下面是正红色,远远看去还挺神气。
章宏伟让系统给换了些零钱,看着手里一分、两分的硬币,他觉得可稀罕了。要知道几十年以后,市面上是看不到一分钱的,连儿歌《一分钱》的歌词都改成一元钱了呢。
他花7分钱买了一张汽车票,一口气坐到前门,然后溜溜哒哒走到王府井百货大楼。
那个时候的王府井百货,普通老百姓只能上到三楼。一些呢绒绸缎、名贵特产、高级食品都属于特供,这些东西在百货大楼的四楼七号房间,普通人上不去也买不到。
不过,目前的章宏伟,还不到惦记那些特供商品的时候。而且历史的车轮滚滚,马上就会到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些为好。
他先在楼里逛了逛,然后走向棉花柜台。
六七十年代,售货员们都可牛了,因为物资供不应求,根本不怕卖不出去,所以你想要服务质量,没有的。
负责棉花柜台的售货员是个胖大姐,见谁都眼皮儿往上翻,不拿正眼看人。她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答对顾客,爱搭不理的。
大姐面前是一台掉漆的绿色落地砝码秤,她刚给一位大妈称完棉花,突然看见走过来的章宏伟。
“那小伙,你别挡光,我这棉花这么白,都让你印上阴影了。”
章宏伟忍。
不能吵,这个年代就这服务态度,吵起来还买不买东西了?
“大姐,我来买棉花。”
大姐稍微撩了撩眼皮儿,“5毛一斤,你要多少?”
“先……做两个屁股垫?”
大姐气得鼻孔都朝上了,“就做俩屁股垫,用得着跑王府井来?你从棉裤上薅点儿棉花不就够了吗?”
“我还没说完呢,还要两床被两床褥子,您帮我算算,大概得买多少斤?”
“真要这么多?”大姐上下打量着他,“几斤的被呀?”
章宏伟哪知道几斤,“一般的都多沉?比一般的厚一点就行。”
“那得多一般呢?”大姐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厚一点儿怎么也得5斤一床被吧?”
“行,那我就按6斤一床买。”
大姐眼睛瞪得老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买假买呀?有钱吗?”
“您别说,还真有。”
“那你有票吗?你这差不多得20斤,你可别浪费大姐唾沫星子。”
章宏伟哗啦打开军用小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堆票。
大姐眼睛瞪得又大了一圈,什么人呢这是,一张棉花票是一两面额,一联棉花票是10张,能买一斤。
这小伙看着穷嗖嗖的,棉袄鼓鼓囊囊,裤子也不板正,怎么看怎么窝囊,他居然能拿出20联棉花票!
春节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月31日到2月15日)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