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觉收回视线,只觉得那里是禁地,活人是不能到达黄泉的,他转过头却发现霍贺之消失了。
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地方真邪门。没有火把他又能去哪?
英觉握紧赤色长刀,只能往下走寻找霍贺之。
巨大的洞穴只有单调的水滴声和他自己的脚步声,他收了收心神,刀握的更紧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能保护自己的力量。
哒哒哒
忽然传来脚步声。
英觉缓慢抽出长刀:“贺之,是你吗?”
他明白这里除了自己和霍贺之,还有第三人,那个太傅。
“施主为何在此地?”清冷的声音刺入英觉的心神,他迅速躬身戒备。
英觉闻言变色,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这声音不像是那太傅的,倒像是青年的嗓音。
透着火光望去,从下面的石阶走上来一位年轻僧人。
“你是谁?”英觉警惕问道,虽然觉得很荒唐,毕竟这里是灵鹫寺的地方。
“贫僧法号净空。”年轻僧人双手合十:“施主还是请回吧,这里是佛门禁地。”
“这倒不是我自己想来,是被你们寺的一位老僧带我们进来的,出家前是太子太傅,你认识吗?”
年轻僧人摇摇头:“既入佛门,前尘往事不重要了。”
“你在这黑灯瞎火的做甚?”
“贫僧每天都要在这待上两个时辰,至于做什么,涉及佛门秘辛,无可告知。”年轻僧人笑道,“当然施主若是昄依佛门,是自家人自然就知道了。”
“谁跟你们是自家人,你有没有看见其他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年轻僧人摇摇头:“未曾。施主是从藏经阁来的吗?”
英觉摇头道:“伽蓝殿的一尊佛像后有扇暗门,暗门后面是长廊,廊道尽头有个洞口,我们是从那里进来的。”他没说劈佛像的事。
“没想到寺中竟藏着心术不正之人。”年轻僧人看着对面巨大的下水佛像:“阿弥陀佛。”
“下面真是黄泉?”英觉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施主相信它是,它便是。”年轻僧人冒出无厘头的话来,转身道:“今天你们可以见到孟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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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府外缓缓停下一辆马车,太守从车厢下来,这里已经聚集一行人,他环顾一周眉头一皱:“郡尉呢?”
“郡尉有要务在身,托我向太守告知。”一位穿着曲裾袍的男子回答道。
太守神色阴沉:“不管他了,我们先出城。”
船缓慢行驶,离对岸不远了,清晨的细雨嫩了两岸青草,雾霭中凝成了那一颗颗圆润小巧的露珠静静地贴在青草的怀里,在清爽的晨风中随意摆动。
“先生,那倪太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书童托着腮问道,趁机放下笔。
张元宜摇头:“倒听说政绩平平,不过名声不差。”
船靠岸停下,岸上早有一行人恭候,为首一人身着黑色祗服,面容略显憔悴。
“久闻张魁首气宇轩昂,今日得见所言不虚啊。”一旁温文尔雅的长袍男子笑道。
“徐郡丞过誉了。”张元宜依照自己的推断将众人对号入座。
“郡尉有要务缠身。”穿着曲裾袍的男子说道:“他让我代他向令师问好。”
等到大家都在张元宜面前混个脸熟后,倪晟开口说道:“元宜舟车劳顿,我为你在鹫仙楼上设宴接风洗尘,眼下先去我府上歇息吧。”
张元宜点头道:“多谢太守。”
马车穿过宽阔的道路,周围人声鼎沸,远处的建筑物鳞次栉比,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车辆穿梭,行人往来不断。
看着车窗外的郡城繁荣的画面,张元宜暗道:“这太守不像是传言中的无作为。”
马车驶入太守府,张元宜带着书童下车跟着侍女来到一间厢房,环境幽静,吸入香炉的云雾,只觉得长途跋涉带来的疲惫感减弱了几分。
张元宜神色凝重的来回踱步,最后长叹一口气。
确认张元宜进入厢房休整,侍女来到书房见到了太守:“他们已经歇息了。”
太守点了点头:“这几天无论如何不要让他们出城。”
“是。”
很快到了午时,天还是阴沉沉的。
马车上,张元宜换上了云纹长衫,将青玉佩戴了上去,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书童坐在一旁,太守坐在对面。
“我听闻元宜游历期间记录下了所到各地的民风民俗。”太守开口道。
“那是自然,我先生说过道理不只在书中,更在路中。”书童一脸崇拜。
张元宜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太守闻言笑道:“不错,天下的道理不能脱离百姓,脱离百姓的就算不上道理。”
“先生说道理不能在嘴上,更要起而行之。”
张元宜不假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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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