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又气又怒,却也只能答应,可墨大夫又怎么可能,信他口头之言。”
赵书执扇,拍在手心。
“他解开了韩立的穴道,将一枚虫丸,送到了韩立手中,要他吃下,这虫丸,乃是一枚虫卵制成。”
“由人体孵化,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可以破壳而出,若是没能吃下解药,将其腐化,它便会在人体内,不断地蚕食内脏。”
“直到,将人体内脏器,全部吃干净,然后再破体而出。”
“韩立顾念家中亲眷,便认命吃下,他吃过这虫丸,知道自己至少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是安全的。”
“便好奇询问墨大夫,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蒙面壮汉是谁。”
“韩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发出提问?”赵书看向台下听客。
“他一年后,将会发生什么事?这墨大夫,如何贪心丧命?”
就在众客尚未回神之际。
赵书坏笑拱手,“今日便到此为止,欲听下文,还请明日再来!”
“这就完了?”
“你这小掌柜的,也太坏了!”
就连坐在嬴政身边的吕不韦,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故事,当真是,扣人心弦!”
看着台下那些听众哄闹,赵书只是拱手,却不接下言。
“再过一刻钟,便要散场了,各位,要抄书的,将原卷和白纸取了,回去抄吧,下次入场,可要拿着原卷与抄卷入场!”
宫人将原卷送上来。
见有原卷,那些本是花钱上来的,也都纷纷上前取书。
既可以重温内容,又可以省下不少钱财,两全其美。
“这堂食,可否带走啊!”
又有客人盯上了那桌上,吃剩下的零食。
不少人听闻,也停下手上拿卷动作,侧身看赵书。
“可以。”赵书笑眯眯点头。
这些零嘴,对于此时,连盐都吃不起的穷苦人家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零嘴,或许,还是他们补充盐分的渠道。
赵书自然不会在此处吝啬。
以这些听客的嘴,传出去,才能更让百姓,趋之若鹜。
那些穷苦百姓,生子,都是当做劳动力算的,要自方方面面让他们知道,读书,可以改变人生。
这也算是一个小点。
赵书说完这句话,便走到了嬴政一桌。
桌上,吕不韦正吃着零嘴,“赵书小先生,还真是让吕某,大开眼界啊!”
他此刻对赵书的称谓,也改了。
这一场说书,可不是寻常人上去,就能做到如此的。
不过现下,吕不韦乃是一届闲人,也懒得考虑那么多,如今吕家的钱财,养他自己,绰绰有余。
所以态度略有不羁,反倒是有几分欣赏后辈的意思。
赵书落座,看着吕不韦。
“吕公是觉得,自己无事一身轻了吗?”
他一开口。
吕不韦便感觉有陷阱。
快速放下手中吃食。
瞧着他,疑惑开口:“不然呢?吕某日后,不是归田养老吗?”
他还想着,这样也好,日日来这听书阁,听书吃食喝茶,还不用花钱。
老来日子,悠闲自在。
赵书却是摇头:“吕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谁?”
“嫪毐。”
这二字一落。
吕不韦与嬴政同时面色一变。
气氛忽然凝重。
吕不韦不敢置信地看着赵书。
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嬴政面前,
敢在这里,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嫪毐二字的!
“吕公,欠债可都是要还的。”赵书捻起桌上零食,丢入嘴中。
半点没有顾忌。
周围客人仿佛察觉不到此地,气氛诡异。
一刻钟过去,人都走光了。
赵书这一桌,都还是一人吃,两人沉默。
最终还是吕不韦,扛不住了,他哑着嗓子,问:“赵书小先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之前说要放过他。
现在,又要另外算账了吗?
他看不透。
实在是看不透这个小孩。
他看着赵书。
却见赵书吃了几口零嘴后,一手撑着脑袋,戏谑看着自己。
“嫪毐,和阴阳家有联系啊,吕公不想解释一下?”
就算嬴政坐在他身侧。
这孩子都没有半点拘束。
要知道,嬴政最忌讳的,便是与他母亲有关的绯闻。
嫪毐之事,此前或许他不知道。
但此刻,赵书都说出来了,嬴政必然也知晓了。
以吕不韦对嬴政的了解。
他也不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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