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着门外看去。
只见一群红衣红帽奴仆,抬着轿子进来。
随着这群人入内,地面都结上了冰。
“是血衣侯!”客人悄声说道。
这侯爵,可不是一般客人能够招惹的。
并且这位侯爷,因为练功原因,浑身寒气,据说冻死过人。
客人各个准备跑。
一只手,却从红帘后伸出。
惨白如雪。
“一个都不准走。”
白发白皮,血眸红衣。
当男人走出红轿,周围所有客人,都在瑟瑟发抖。
唯有台上少年,不紧不慢,将家伙事儿,收到布袋子中。
朝着台下拱手。
“诸位,日后这书,若是说得好,可得给赏钱,次次不打赏,家中要无米下锅了。”
赵书拱手玩笑间,紫兰轩的冰封地面,缓缓化去。
听客们心底的惶恐。
也仿佛在瞬间消散。
“是,哈哈,的确是该打赏!”
白亦非的确有爵位。
但与他不对付者,大有人在。
在场豪商,多的是掌握一脉生意的。
譬如,此时发声的盐商。
他也是赵书首次,登紫兰轩说书台时,说了几句浑话的那听客。
他撩开外袍,自腰间,取出钱袋。
朝着台上投掷。
赵书稳当接下,“多谢老爷打赏!”
二人无视白亦非,接了赏钱。
其余人,心有余悸。
瞥眼瞧着从红帘后走出的男子。
“呵呵,一个小孩,竟然有如此大胆?”
他看了眼盐商。
此人背后,是商行,杀了他,有些麻烦。
但一个小孩!
也敢无视他?
冰雕长蛇,自白亦非脚下,飞速穿行,越过无数客人,直奔赵书而去。
临到台前,猛然跃起,蛇吻张开,冰芯与赵书面皮,只有半寸距离。
客人惊叫。
美人失色。
赵书,却只是抬起手。
蛇打七寸。
他淡银色的手指,扣住了冰蛇七寸。
生生将其捏碎。
啪!
无数碎裂的冰晶,散落在台上。
蛇出蛇碎,不过转眼。
白亦非再看,便见那孩童,面上市侩之气荡然无存。
只有一双凌厉双目,扫向自己。
他唇角微动,白亦非便听到耳畔传来细微声音。
“姬无夜叫你来的时候,没告诉过你,他,差点死了吗?”
白亦非骇然抬头。
隔空传音!
这孩子……
不对,姬无夜将军只发了求援信号。
难道!
是这个孩子,险些将他杀了?
无论信息是否确凿,此刻白亦非已生退意。
他身形朝后。
正欲离开。
却瞥见了,赵书,朝着他微微一笑,“han国白亦非,这紧赶慢赶,来我说书台,就为了露一手?”
白亦非浑身一僵。
他感觉到了,磅礴的气息,从赵书身上弥漫而来。
那是死亡的气息。
当这股气,接触到白亦非时,他感觉到了粘稠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浑身僵硬,甚至喘不过气。
逃!快逃!
身体本能,冲着他疯狂叫嚣。
但他也知道。
若走,
必死无疑。
强烈的直觉,让白亦非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句尊称,表明了态度。
台下听客,此番也看出来了。
白亦非凛然登场,却是要颓败归家啊!
盐商笑呵呵道:“白亦非,你这行为,在人家说书匠眼里,就是来砸场子的,少不得赔礼道歉。”
“不如,白亦非便给小先生赔个不是,再给些银两,小先生胸有乾坤不会与你计较。”
战国商户,可不是后期唐朝的商人可比。
他们掌管一方经济命脉。
han国君王不事朝政,这柴米油盐布匹茶,样样关乎民生。
握着这样磅礴资产,便是对峙诸侯,他们也有底气。
白亦非是封爵,并非王氏宗族,论说起来,还只是大将军手下提拔之人。
虽有奇异能力,但此番在紫兰轩,于众人面前,恐吓全场。
这盐商也小小,出了一口恶气。
商行,同样依附的,是han国强权姬无夜,但说是依附不妨说,合作关系。
每年送金银珠宝,入将军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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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