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唱喏.....
是日,黑白玄翦赴韩,直奔韩國王都新郑。
见闻色捕捉到玄翦离开......
嬴稷灌了一口酒,微微颔首,偏过头来看了一眼嬴政。
乖孙盯着姬无夜之名,攒起眉头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见状,嬴稷伏案处理政务,也不打扰。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勤加思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任由他去了。
青铜烛台上,烛火摇曳,安静的燃烧。
祖孙二人静谧相伴,观之,甚为美好。
然而,嬴政的眉头越皱越深了,好似遇到了解不开的难题。
他出言打破沉默,指了指竹简上的姬无夜,问嬴稷道:
“太爷爷,政儿有一事不明。”
“连太爷爷都知道这姬无夜乃一昏庸贪婪之辈......”
“想必韩王与其朝夕相处,应当深知其秉性如何......”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重用于他,而非罢其大将军之职,处死他呢?”
“好问题。”嬴稷住笔,不无欣赏的夸奖了一番嬴政,反问他道:
“政儿近日随太爷爷上朝,观我大秦诸臣如何?”
嬴政胸膛挺起,自豪回道:“武司军事,文司政务,各司其职,相得益彰!”
“我大秦臣子远非他韩國姬无夜可比!”
“是吗?”嬴稷不置可否的哂笑一声,命寺人取来一摞竹简,摆在了案几上。
“这是?”嬴政狐疑的打量着面前堆叠如山的竹简,不明白太爷爷是何意。
嬴稷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示意他打开看看。
嬴政点了点头,摊开竹简,一副一副看去......
小脸由最初的红润逐渐开始发白,看到最后更是怒不可遏,大吼了一声;“混账!”
随之,气的浑身发抖.......
只见竹简上罗列了大秦群臣的罪状......
以及相互攻讦的弹劾上书......
xx年,太仆如何如何......
xx年,廷尉如何如何......
xx年,宗正如何如何......
......尽是些阉昝荒唐龌龊之事!
就连堂堂三公也亦不可幸免,牵连其中......
前263年,武安君白起相中宫中一侍女,醉酒后,强撸其回府......
前254年,丞相蔡泽利用门户之便,收受他人贿赂,为其改籍......
这一桩桩一条条的罪状,彻底摧毁了嬴政对于百官的印象!
他颤抖着嗓音,问嬴稷道:“太爷爷,这些都是真的吗?”
嬴稷默然颔首:“除那侍女,乃是太爷爷强行推给白起之外,其余罪状皆为真实,不含一丝虚假。”
嬴政不敢相信的看着嬴稷,着实没有想到,武安君之罪,竟是他的太爷爷亲手为其安上的!
太爷爷他...为何要这样做?
嬴稷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政,起身绕到窗前,遥望漆黑如墨的夜色,幽幽道:
“乖孙定然再想,寡人为何要为武安君强行安一罪名。”
嬴政拱手拜道:“太爷爷慧眼如炬,政儿愿闻其详。”
嬴稷背对嬴政,双目闪烁过一抹寒光:“寡人若非为其安一罪名,武安君活不至今日!”
“群臣不许他活!寡人亦不许他活!”
“政儿可知其因?”
嬴政闻言心神颤抖,摇头不知:“请太爷爷解惑。”
嬴稷叹了口气,幽然道:“高处不胜寒呐!”
“他白起能征善战,功勋卓著,履任太尉,位极人臣!”
“群臣嫉妒其功,欲拉其下马......”
“君王亦心忧其,功高震主,无法掌控......”
“如此这般,白起危矣,几成定居!”
嬴政锁眉沉思,喃喃道:“是故,太爷爷必须为其安上一罪名,好叫群臣知晓,他白起亦非完人,同时,也助太爷爷打压其一番,让其不可居功自傲......”
“善!”嬴稷抚掌赞道:“政儿聪慧。”
“须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人必须有所缺陷,过于完美必遭他人嫉妒。”
“介时,群起而攻之,离死不远已......”
嬴政沉默,他在脑海中咀嚼着这句话,眼睛越来越明亮......
“太爷爷,政儿明白了,不用太过担心群臣有缺陷,只需平衡好其能力与缺陷,便可轻松驾驭他.......”
“然也。”嬴稷揉了揉嬴政的小脑袋,老怀大慰的道:
“为王者,首重平衡之道......”
“姬无夜昏庸贪婪,韩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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