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四十，天刚蒙蒙亮，轧钢厂的操场上，雾气还未完全散去。

杨厂长坐在操场边上的会议桌上，神色凝重，一颗接一颗的抽着香烟。

他的左手边，是市工业局的李总工程师。右手边，是来自市理工大学的教授——娜塔莎。

厂里的几个副厂长坐在他们身后，一个个打着瞌睡，一脸倦意。

而在他们旁边，是两个陌生的洋面孔。

一个满脸胡茬，一个面白无须。

“赵秘书，聂厂长那边怎么样了？”杨厂长问。

赵秘书凑过来躬身说：“还在加班加点，聂厂长带着10个人已经干了一整夜了。”

“厂里其他车间的工人，没事的都让他们过来吧。”

“是。”

由于锻造炉事故，厂里一天没有原料，各个车间几乎同时停摆。

工人们陆陆续续来到了操场，等待秦汉的最新消息。

随着人不断增多，操场上开始热闹起来。

“这一大清早的，秦汉这是要干什么啊？军训呐？”

“谁知道呢，厂领导们可悉数到齐了。”

“嘿，昨天那红发外国妞也来了，今天还新带了俩金发碧眼的。”

“杨厂长昨天已经给了秦汉‘尚方宝剑’，今天的轧钢厂里，他可以调用任何人、财、物，这回有好戏看了。”

“不过你们看，秦汉昨天点的三个将，咋都一个没来呢？”

“可是啊，聂厂长、刘海中、易中海的人影呢？”

“该不会又出什么岔子了吧，咱的锻造炉还能修得好吗？”

......

早晨六点零三分，操场四周，已经聚集了上千号人。

因为手头没有活儿，何雨柱、于海棠等人，也都聚拢了过来。

而二大爷刘海中，这才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穿过拥挤的人群，来操场中心找秦汉报到。

在上千双眼睛的注视下，操场上的气氛，也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由于高度紧张，刘海中突然连路都不会走了，活像一只笨拙的大黑熊。

“小秦呐，对不住了，你二大爷我昨天回去太晚，一下子就失眠，凌晨四五点钟才睡，这不睡了不到一个钟头就......”

没等刘海中把话说完，秦汉的大巴掌就朝刘海中的左半边肥脸上扇了过去！

啪！

杨厂长惊了，手里的烟头差点抖落了下来烫着手。

“喔！”

操场上响起一片惊呼声。

操场边，何雨柱也惊得打了一个寒战，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秦汉扛起石狮子的画面。

这可是院里的二大爷！平时连跟他顶嘴的人都少见，更别说当着千人的面儿照脸扇了！

这又是大型社死现场！

“小秦，你怎么特么打人啊？”刘海中捂着肥脸，瞪大了眼睛说。

【吸收来自刘海中的怨气值2000点！】

啪！

说时迟那时快，秦汉又抡起了大巴掌，朝刘海中的右半边肥脸上结结实实来了一下！

刘海中懵了。

“厂长，秦汉他打人，厂长，你得给我做主啊！不然我到张所长那告他去，我可跟所领导都熟。”

【吸收来自刘海中的怨气值2000点！】

未曾受到如此奇耻大辱的刘海中，当时就痛哭流涕。

不光刘海中和周围的工人们，会议桌上这帮领导和专家们，也全傻了。

这秦汉二话不说，对着刘海中上来就是两巴掌，这是什么操作啊？

“刘海中，你注意了，不是我打你，是厂规厂纪在打你！”

“厂规厂纪”，听到这4个字，周围的工人们又是一阵懵。

这东西不就是天天在牌子上挂着的吗？谁还真把它当回事了？

秦汉义正辞严地说：“昨天说好的六点钟准时集合，你为何迟到了三分钟？”

“我...我迟到三分钟怎么了，平时大家上班不都晚到个十分八分的嘛，半小时也有啊，这不平时都没事的啊。”

啪！

刘海中刚解释了一句，结果又被扇了结结实实的一大巴掌。

“锻压车间为什么出事故？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目无厂规厂纪，迟到早退，不负任责。杨厂长，你说他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打得好，打得好！”

杨厂长连连叫好，心中暗自喝彩：秦汉这小子，真给我长脸了，我平时三令五申抓迟到，就是没人听，这打人的事我还真不敢干呢。

看到杨厂长叫好，围观工人们也发出了阵阵喝彩声。

迟到早退磨洋工，这就是那个时代，一些工厂普遍存在的弊病。

大家都是吃大锅饭的，有人忙死，有人闲死，还都拿着几乎固定不变的死工资。

关键是，忙死的人拿的工资，未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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