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凰家下人的屋子还是完好……

凰攸落抬头看了眼屋檐上的洞以及周围那些破破烂烂的家具。

凰攸落轻笑了一声，这凰家五小姐还真是无能啊。

若是她，定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要叫天下人负我。即使是废材，也要尽自己全力，改变现状。

凰攸落看向小丫头，小丫头名叫荨香，比凰五小姐大上几岁，小丫头倒是挺聪慧的，若没有这小丫头时时暗地里提醒，凰五小姐怕是早就死在不知哪个荒凉角落里了。

可以说，凰五小姐成为废材后的命，就是这小丫头保的，一直到了荒院，虽然凰二小姐欺辱她成性，但终究没有生命危险。

可惜了，小丫头毕竟是府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卖身契还在凰大夫人手里，终究掀不起什么风浪。

“小姐？你怎的了？有什么不舒服吗？”小丫头试探着出声，担心自家小姐还有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好了。

凰攸落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勾唇一笑，道:“小丫头，我觉得，我们该反击了。”

反击？！

小丫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凰攸落，凰攸落却从她眼里看到了细碎的光。

就好像是一片干涸土地中，蓦然一抹阳光射进来，这片土地便疯狂恢复，刹那间万物复苏。

“对啊，难不成你想在这过一辈子？”凰攸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小丫头无法反驳，瞅了自家小姐一眼，“小姐，你……”怎的变化这么大了？

那是小丫头心中的疑惑，但终是没问出来，只是内心泛起苦涩，别的小姐在这个年纪都是天真烂漫的，便是庶女，只要家境没这么差的，吃穿的也都不缺，何况自家小姐还是嫡出的呢！

小丫头正憋屈地想着，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忽然一只手落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她看着自家小姐。

凰攸落一看她这般，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道:“小丫头，别多想啊，走，先带你去填饱肚子。”

“啊？”小丫头出声，看见自家小姐慢悠悠地走出门去，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小丫头看着凰攸落要出府去的身影，忍不住问道:“小姐，我们不是在府里用膳吗？”

“就那些垃圾，没什么滋味。”凰攸落嫌弃道，满是油烟味的白粥再加一份白豆腐，凰攸落看着那些回忆，只觉得自己嘴巴都快淡到没味觉了。

小丫头笑了笑，小姐竟变得会挑剔了，好难得啊。

凰攸落所住的荒院地处凰府边缘，这边绿化倒是挺好的，没有人时时修剪，花草茂盛，倒是让凰攸落看得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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