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去了父亲的墓园。
杏雪陪着她。
两人捧着怒放的黄菊拾级而上,来到父亲的墓碑前。
却发现已经有人祭祀过了。
未曾枯萎的花朵,烧过的纸灰,余曼摘下墨镜细看这一切,想不出是谁来过。
母亲是不可能单独来这里的。
其他的亲朋好友更不会惦记一个逝去的人。
那对他们来说是浪费活着的时间。
余曼放下鲜花,点燃香烛,跪在墓碑前想对父亲说一些心里话。
杏雪识趣地退在后面。
余曼望着父亲的照片,禁不住内心凄然。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找出杀害父亲的仇家。
更谈不到报仇雪恨。
“爹地,你在天之灵一定要帮助女儿,让我能快快找到害你的人,让我亲手杀了他为你报仇.......”
说着潸然泪下。
离开时走了几步又折转回来,看看那束来历不明的花朵。
心想这会不会是余莫来过。
也有可能。
但余莫自离开后再无消息。
母亲整天念叨着放心不下。
余曼安慰母亲:
“她总是活着的,一定很好,说不定还是花天酒地,她那能就委屈了自己。”
安慰归安慰,余曼总终牵惦妹妹。
派人四处打探过她的下落和去向。
一无所获。
只好作罢。
.......
出了墓园上车,杏雪送她去机场。
——她已订好了机票又去洛杉矶。
这次是虞飞过生日,虞飞本来计划去度假,余曼拒绝了。
她有自己的打算,她得顺道去一趟南美见见哈依德。
说过的不再见,但大把的银子投入到他身上。
余曼还是放心不下。
“我看余莫好像来过呢。”
她坐在车后对杏雪说道。
“我也觉得是,不然还能有谁?”
杏雪调整了一下观后镜,看到余曼神情尚好。
“她一定恨透我了。”
“那肯定,不过恨就恨吧,你走到这一步,恨你的人岂止是她一个。”
杏雪的话不无道理,余曼深以为是。
“章天一很有发展前途,我看虞家老爷子对他青眼有加。”
“哦,我说呢,怎么就一下子爬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我还以为是虞凤的功劳。”
“目前看她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她和章天一的婚姻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怎讲?”
“等章天一的位置更加稳定,我们再向章天一施压,让他好好利用一下虞凤这只金凤凰。”
“万一她不上章天一的道呢?”
“呵,她不会,她这样的女人视男人为生命,她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命呢!”
余曼笑起来说道,她有十足的把握。
“嗯,看来得施行下一步了,让章天一收集虞飞的其它证据资料。”
“这个——没那么容易,虞飞肯定防着他,既然你觉得可行,就向他提出来,省得他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忘了正事。”
“明白。”
杏雪拧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向候机厅驶去。
......
出了洛杉矶的海关余曼穿上了风衣。
虞飞来接她,殷勤地扶她上车。
“父母可好?虞凤怎么样了,身体好吧?”
“都好,都想着你呢。”
虞飞亲了一下她的脸庞,这次分开时间有点长了,算算时间,都快一个多月了。
见到余曼他很兴奋。
余曼却很平静,长途飞行有些累,她上车闭上眼睛在养神。
这几天身体不知怎么回事老觉得不舒服,频频入厕,莫名其妙总想睡。
进了虞家大门,虞母早做了一桌子的菜,掐着时间等待儿媳妇的到来。
章天一和虞凤也在。
余曼和虞凤相见抱在一起畅述久别之情,她看到虞凤的肚大都出了怀,赶忙拉着她坐下。
“怎么样,身体撑得住吧?看你这样子妈咪伺候的相当给力了。”
“那是肯定的,天天在家养着,我都胖了好几斤。”
虞凤一脸幸福,章天一的目光闪躲在别处,装着和虞飞谈一些生意上的事。
开饭了,虞步华才从书房出来。
余曼站起身向公爹打招呼。
众人落座,虞母一个劲地向余曼盘中挟菜。
中西合璧的饭菜倒也适合这一家人。
只是,余曼胃里翻江倒海难受起来。
她忍不住起身跑到了洗手间,干呕了好一阵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