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遥抿了抿舌头,好像嘴里还在回味着多年与初恋女友陈婉晴、大学老同学张彦邦在北京那场散伙饭的香味,甜甜地睡着了。虽然离早上起来已经没有几个小时了,但是这一夜他虽然前半夜都在回忆在北京那些有趣的往事,但是后半夜还是睡得很沉,很沉,把这些天缺少的觉一下子都补回来了。
话说五年前金牧遥从北京回来的时候,他将北京住所里面在北京这些年攒的那些小家电、小家具、衣服等这些物什,还能用的就能送人的送人,不是太好用的、没有太多利用价值的全部都扔掉了,最后从北京返回到自己家乡三线城市的时候,一手拎了个大皮箱,另外一手就提了那个葬有他回忆的忘忧草。
后来除了给忘忧草浇水,把它养成餐桌上的黄花菜之外,他再也没有再去管过那三本笔记本,即使在忘忧草的草秧子都枯萎衰败之后,他也没有再去买其他植物,去种其他任何的东西,但是却坚持着间隔一段时间去浇水,间隔一段时间去浇水。
好像那三本笔记本未来能够孕育出来小苗,小苗能长成苍天大树一样。金牧遥知道不可能,但是他很清楚,浇水能让过去的记忆能更快地被冲刷掉,让笔记本的纸张能更快一点地腐烂,也更能让那上面曾经留下的他的笔迹和汗渍早点消弭不见了。
金牧遥已经彻底放下那段回忆,也彻底放下那个早就应该放下的人,而现在他偶尔在想起的时候,只不过感叹自己的幼稚与单纯,无知与张狂。他已将这段记忆尘封在斗转星移的时间长河里,并且将自己的心房倒得空空的,干干净净的,等待真正值得的那个人住进来。
七点钟闹铃响起,金牧遥揉着惺忪睡眼,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稍微清醒一点,他坐起身,然后自言自语到:“这一夜睡得可真是玄幻啊,好像回大学校园逛了一圈,又好像回北京的老单位晃悠了一圈,哎,人生真奇妙啊!不管了,起床上班!”
金牧遥收拾好,出门,然后去骑放在小区车棚下面的电动车,他像这个小城市里每一个不得已为生活奋斗的青年人、中年人、老年人一样,开动了心爱的小电炉,加入了电动车的大军中。因为城市小,所以比着开小汽车车上班,金牧遥更愿意骑电动车,很少会堵车,而只有下雨天或者台风天,不得已,他才会开车。
今天出门早,金牧遥想换一个地方去吃早餐,他准备吃这个小城当地的特色,鸡屎藤粉汤,他已经很久早上没有吃粉汤,而大部分早餐都是按照在北方的习惯包子、鸡蛋和豆浆。所以今天他需要换一条去上班路,才能吃到鸡屎藤粉汤。这家汤店是同事在工作之余,闲聊的时候,极力推荐的,不知道今天他哪里来的灵感和雅兴,要亲自去找找这家店,去尝一尝。
金牧遥开着电动车,穿梭在上班的人群之中,眼睛除了看路,还是不是抬起头看看两边店面,以免错过了。金牧遥边找边后悔到:早知道今天要来,就提前给同事要定位,有了定位,导航来就方便多了,何必需要现在这样既要骑车看路,还要“眼观六路”呢!
就在金牧遥骑着电动车不断寻找那家粉汤店的过程中,一家名为“35岁咖啡馆”的店面映入了眼帘,这个名字瞬间吸引住了金牧遥,他自言自语说:“35岁咖啡馆,这老板有意思,竟然起这样一个名字,大部分店起名不都是图个吉利,而这家店却是按照岁月来起,这到底是因为啥呢?难道是这家店是老板35岁时开的?还是专门服务35岁的客户啊?像我这样的将近35岁的人,是不是能进这家店啊?呵呵,不知道,哪天看来要去看看。”
金牧遥边轻松骑车,边还在捉摸着那家名为“35岁咖啡馆”的店,不知不觉已经骑过了两个红绿灯,抬头一看,“鸡屎藤特色粉汤”店已然来到跟前,看着排队的两行人,金牧遥感叹到:“吃个粉汤,可真不容易啊!这队要排到何年何月啊!这样下去,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要迟到,被领导抓住又是一顿臭骂,哎,但是了慰劳好不嫌弃油腻自己的这张嘴,还有看不见的那个胃,这两个亲戚,还是排吧!”金牧遥停好电动车,然后开始排队。
金牧遥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好有才,能说出这样幽默,自己听起来都想笑的话。但是更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闷骚的人,不爱讲话,尤其是进入了工作环境之中。对于自己这样闷骚又幽默的性格,甚至很多时候,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
金牧遥希望将自己生活中的幽默,也更多地带到工作之中,但是曾经努力过多次,在同事面前说些幽默的话,在领导面前说些逗乐的小玩笑,但是最后他都发现自己说完之后,自己禁不住笑起来了,而别人都不觉得好笑,最后均以尴尬收场,再后来他也就很少在说了,告诉自己还是一般正经的好,但是一本正经的他,工作也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顺利,反而不顺的更多了。多怪!
金牧遥美美地吃完粉汤,赶忙向公司奔去,如果速度快一点,就能踩点到公司,但是如果耽误一分钟,今天又要迟到了。金牧遥像疯子一样地往前开,后面的大爷喊着:“小伙子,你不要命了,开这样快,你是要赶着去,赶着去投胎啊!”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