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哄闹,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许大茂挨了傻柱一个过肩摔。
又吃了一记窝心脚,躺在地上哼唧。
“该!”
许平秋从兜里摸出半盒牡丹,点了一根。
倚在门口看热闹。
易中海已经拉着傻柱去了中院。
刘海中才被许大茂驳了面,干脆撒手不管。
阎埠贵假模假式的安慰了他两句,也不准备趟这个浑水。
许大茂今儿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贾张氏见没热闹可瞧了,正要牵着小当家去。
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瞥见儿媳妇,竟站在原地发呆。
“这都几点了,赶紧回去给孩子们弄晚饭去!”
贾张氏皱眉,总觉得儿媳妇跟那短命鬼之间要死灰复燃!
“是该弄晚饭了…”
秦淮茹一个激灵。
也不知为啥,鹅蛋脸上竟浮起一抹红晕。
就在刚才。
她满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当年跟许平秋处对象时的画面。
两个人一块,在红星影院门口吃六分钱两根的冰棍。
京城路口,并肩站在人堆里看人弹奏乐器。
在后海茶馆里听人唱曲。
那时候,哪有眼下这些烦心事?
“哼!”
贾张氏气的脸上的肉乱颤。
毕竟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儿媳妇这是动春心了。
当着孩子和外人的面,也不好发作。
只能冷哼一声,表达内心的不满。
秦淮茹见婆婆面色不善,抿了抿嘴唇,眼里多了一股哀怨。
都怪自己当时太年轻了…
夜里的空气透着寒气。
许平秋掐了烟头,哼着曲走去灶房。
正打算把悬梁上的半挂熏肉取下来。
抬头看去,整个人楞了半晌。
挂熏肉的绳子还剩半截,肉却是不见了。
板凳上还留着两个清晰的鞋印。
进贼了?
许平秋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棒梗。
需要踩着板凳才能够着绳子,显然是孩子干的。
院里也就棒梗有那偷鸡摸狗的臭毛病。
有贾张氏在背后教唆,傻柱惯着,想不学坏都难。
白眼狼竟然把手伸到自己家来了?
这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许平秋捏了捏鼻子,暗自琢磨起来。
这会子肉估计早就进了肚子里。
现在找上门去,没凭没据的,贾张氏肯定死咬着不承认。
弄不好还要被那老虔婆恶心一番。
还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自己可没功夫跟那一家子人扯皮。
老虔婆不是喜欢指使孩子偷肉吃吗?
那就给她准备一挂加料的熏肉,只要不吃出人命就成!
糟心事太多,许平秋也没心思弄晚饭了。
从系统仓库里取了肉罐头和面包。
再冲上一杯热腾腾的奶粉,营养又美味。
“咚咚咚…”
这才吃了没两口,外头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许平秋嘴里咬着面包,不情不愿的拉开房门。
“秦淮茹,你来干什么?”
许平秋愣了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半夜一个寡妇跑来敲门,容易被人说闲话。
更何况她俩以前还有过那么一段故事。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搅你…”
秦淮茹还是那身朴素的棉服,说话有点吞吞吐吐。
视线从许平秋身后的餐桌上扫过。
肉罐头,热奶粉,还有黄橙橙的面包片。
她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原本到嘴边的话也忘说了。
“我就不邀你进屋了,容易被人误会,有什么事就搁门口说吧。”
许平秋三两口咽下面包,声音听着有点含糊不清。
秦淮茹朝他露出一个非常勉强的微笑。
咬了几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这个你先拿着,剩下的,等下个月发工钱了再给你。”
许平秋低头一瞧。
秦淮茹那满是疮疤的小手里,捏着一叠皱巴巴纸币。
最大面额是五毛的,其余全是一毛和几分的。
“这是熏肉的钱?”
许平秋皱眉问道。
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秦淮茹的段位很高。
必须时刻提防着。
免得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棒梗那孩子还小,嘴馋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看在他这么小就没了爹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行吗?”
秦淮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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