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可以不辞现在的工作,只需兼职便可,毕竟她没有开工厂的经验,是赚是赔无十成把握,不想连累别人。
无论哪个年代,利润和风险都是并存的。
蔡安安刚想到李祥,正在车间扛大包的李祥就打了个喷嚏。
他最近正为离婚的事烦着呢。
自从他被撸了后勤处长的职务,刘彩凤天天明着暗着跟他闹,骂他因为狐狸精丢了好工作。
之前她带孩子回娘家住了几天,李祥也没来请她回去,本来她还硬气着,心想我看你能熬到啥时候!
后来听她那些在棉花加工厂上班的亲戚说,李祥在车间扛大包扛的欢着呢,有她没她都一样。
刘彩凤还想再抻抻,她老娘沉不住气了:“你都奔四十的人了,又拖着俩孩子,真离了你还能找到比李祥更好的?年轻时仗着模样水灵,嫁了个捧铁饭碗的,现在脸上的褶子都快赶上我了,你有啥资本和男人扛。你前脚离了,人家后脚就能找个年轻的,你别小看扛大包的,咱村不知有多少姑娘都想找个这样的!”
“再说李祥还年轻,不能因为一次打击就一蹶不振,你要往长远看,说不定他啥时候又复职了,到时候你找谁哭去。咱家这些亲戚,小一辈的又起来了,还指着李祥给谋个好工作,你老娘我在人面前腰杆子都是硬的,真离了可啥都没了!”
刘彩凤觉得她娘说的有道理,但李祥不来请她,她自己回去心里到底疙疙瘩瘩的。
她老娘又说话了:“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你说他在外面养狐狸精,有真凭实据吗?退一万步说,他真的算一时图痛快在外面找女人,你也别跟他较这个真,毕竟你指着他吃饭。妈跟你说,要想打败外面的狐狸精,首先要把自己变成狐狸精,你打扮的比狐狸精还好看,不信他不回头!”
“男人就喜欢年轻漂亮的,你爹年轻时也喜欢招蜂引蝶,最后还不是被我给勾回来了,男人就跟小孩子一样,你得哄,来硬的不行。”
刘彩凤被她老娘这些人生哲理训的一愣一愣的,收拾收拾东西领着俩孩子灰溜溜地回去了。
李祥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也没说啥,回来就回来呗,还是一家人继续过呗。
可刘彩凤作呀,回去后就把她老娘教的那套忘到脑后,头几天还行,后来越看李祥越不顺眼,不是冷眼相对就是张口就骂。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冷暴力。在外面劳累一天,回来还得看娘们的脸色,李祥再也受不了了,干脆晚上回家很晚或不回家。
这更让刘彩凤万分暴躁,她一口咬定李祥在外面有人,行,你让我心里不得劲,你自己心里也甭想好受。
她找公公婆婆理论去了。
你要忍心看着你爹妈一把年纪还为你操心,咱就死磕到底!
刘彩凤自以为很聪明,觉得公婆的话李祥肯定听。
婆婆身体不好,儿子媳妇吵架,做婆婆的心里能舒坦?她这么一闹腾,婆婆气的一口没喘上来,又住院了。
李祥得知他妈住院的消息,急忙请假回来。
他老爸一人在医院守着,见儿子来了,老头气的抬手就打:“你小子长本事了,不好好干本职工作,倒在外面养女人,有多少钱烧的啊!”
老头当过兵,下手力气大,这一巴掌把李祥扇的眼冒金星。
他这才明白老妈的病,是刘彩凤在她耳边说了不该说的话给气的。
李祥得知他妈只是急火攻心,身体没大碍后,憋着一肚子火回去了。
刘金凤没在家,两个孩子在家写作业,都过了吃饭的点,锅灶还是冷的。
李祥顾不得生气,两口子闹别扭不能让孩子跟着受罪,他先给孩子做了饭。
刘彩凤在干嘛呢,跟两个女伴去逛百货大楼了,逛着逛着就看到一件非常漂亮的呢子大衣,试穿了一下还挺合适。
可当她看到标牌上的价格时顿时蔫了,这大衣标价八十,要搁从前她咬咬牙也就买了,不就李祥两个月的工资嘛,有啥舍不得的,男人赚钱就是给家里老婆孩子花的。
可她现在正和李祥闹着别扭呢,他都两个月没往家里交钱了,她哪有钱买衣服。
两个朋友偏偏煽风点火:“彩凤,这大衣用料多精细,肯定是花城的货,你穿身上一看就显贵气。”
刘彩凤摸摸大衣,又摸摸自己的口袋,犹豫不定。
另一朋友看出些端倪,她婆家条件不如李祥家好,一直妒忌刘彩凤,此刻半笑不笑地开口:“哟,我们彩凤也有舍不得的时候,你男人不是挺能赚嘛,你这么给他省着,将来还不定穿谁身上。”
朋友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刘彩凤听来却特别刺耳:“我不是舍不得,是不喜欢这个样式,我有点不舒服,你们逛,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就先走了。
后面女伴低声议论:“她男人从前多风光啊,现在却在车间扛大包,两三百斤的大包一天倒腾无数次,根本不是人干的活,听说她男人是因为给狐狸精开后门才被革职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