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婿不是你给我挑的吗,现在嫌拿不出手了?”
“你这个赔钱货,刚嫁人就这么有底气,我倒要看看你这傻女婿咋给你撑腰!”蔡老婆子说着脱下鞋要打林青青。
三婶田翠娥拦住蔡老婆子,堆一脸假笑:“娘,安安今天回门,这是咱家的喜事,你咋倒打上了?”
田翠娥心眼活,蔡安安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为啥给自己树敌。
蔡老婆子指着蔡安安脑门骂:“哪个回门空手来,扛着一张嘴只想白吃饭?黑心肝的,我白养你这么大,你婆婆也是个不懂人事的,但凡懂点礼数的,能让你空着手回来?她铁公鸡没毛,你就任她作践蔡家?”
“奶,你这是嫌我婆家穷?当初逼着我嫁的时候,你咋不想想会有今天?”蔡安安嘴尖舌快,句句占上风。
蔡老婆子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蔡安安拍死。
田翠娥把老婆子按在板凳上:“娘,你消消气,今天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咋也得留吃饭,二嫂,我这还有八毛钱,你去割五毛钱的肉,再去供销社称三毛钱的瓜子,晌午咱吃肉挑面!”
王秋芬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过钱出去了。
现在买东西哪有后世那么容易,割肉是要肉票的!猪肉分等级,一级肉八毛九,二级肉七毛八,一级肉肥瘦分明,手感贼好,捏一下满手都油汪汪,二级肉稍次,瘦的多肥的少,一看就没啥油水。
按照市价五毛钱能割六两四钱肉,但王秋芬没肉票,只能找人换,最后到手才三两猪肉,她捏着三两干巴巴的猪肉撇撇嘴,心想还不够呲牙缝的!
镇上的供销社里,薛桂香低眉顺眼地把东西放在柜台上,里面的售货员神色慵懒地打着毛衣。
“同志,麻烦你给退一下吧,这是我昨下午刚给儿媳妇买的回门礼,谁知儿媳妇说娘家用不着,非让我退了……”
王秋芬刚要进去,就听里面有人说话,她急忙躲了起来,等薛桂香离开,她才进去称瓜子,称了两毛五的,剩下的五分钱装她自己口袋。
“同志,跟您打听个事,刚才那妇女退了啥货?”王秋芬买完瓜子还不走,期期艾艾地打听闲事。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关你啥事?”
“实不相瞒,刚才那妇女是我村的薛嫂子,我家和薛嫂子是亲戚,她这个人要强,最近听说她儿子病了,我觉得是遇到啥难处。”
售货员牙疼似的唧唧哼哼:“四斤点心、三尺条绒、一包糖。”
疯了,真是疯了!一大笔财富就这么飞了!王秋芬使劲按着胸口,匆匆离开供销社。
回来的时候田翠娥已经把面擀好了,就等着炒猪肉。
蔡安安也没闲着,她不是等着吃这碗饭,而是带新姑爷去拜当家婶子大娘了。
王秋芬把在供销社听到的话告诉了田翠娥,田翠娥听了王秋芬把在供销社听到的话告诉了田翠娥,田翠娥听了大吃一惊:“啥,薛桂香去退东西了?有点心、条绒和糖?”
蔡老婆子来催饭,走到门口就听见妯娌俩在说话,顿时心疼的心肝儿颤,老婆子逼问她,王秋芬就把供销社的事说了。
蔡老婆子气坏了,这才刚嫁过去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老婆子想打人,正好蔡安安和周谨拜当家回来,她从锅里舀了一瓢开水就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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