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年纪都那么大了,如果知道你离婚,万一经不起打击…乖,一切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好吗?我发誓真的只有一次,今后再也不会了,…开除?先不要,你快生了,家里正是用人的时候,她做熟了,知道怎么照顾你,重新请一个又得磨合好多天,我答应你,等你做完月子我就让她走…”
鲁雨的心冰冷冰冷的,她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恶心,但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了父母,忍下来了。她决定等孩子一出生,就带孩子回老家。
晚上,鲁贵和老妻躺在闺女家客房的床上,舒服的愣是睡不着觉。
这床太软了,听说铺的是什么席梦思垫子,往上一躺软的要弹起来似的。
他和老妻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又欣慰闺女嫁到这么好的人家,这辈子都不用受罪了。
王秀兰和他一样,也是又激动又欣慰,不过她想的多,有些担心地说道:“女婿人倒是不错,可我看她婆婆好像不好相处,说句话跟要断气似的,一看就是个难伺候的,也不知咱闺女受没受她的气。”
闻言鲁贵也担心起来,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和婆婆不在一起住,平时来往不多,应该不会受气。”
“你说的对,是我瞎担心了。”
鲁贵拍拍老妻有些佝偻的背:“快睡吧,明天一早起来给闺女炖鸡汤,闺女最喜欢喝你熬的鸡汤了。”
只是没想到半夜鲁雨就交病了,身下见了点红,一家人都醒了,急忙拿了预先准备好的东西,把她扶到车上,匆匆就要去医院。
鲁贵也跟着挤上去,刚坐下忽然发现忘了东西,朝下面的老妻急吼吼地喊:“钱!钱!”
齐顺一边发动车,一边说:“不用拿钱,我都准备了!”
王秀兰这才想起自己来时带着钱的,听说城里生孩子都要进医院,她把家里的钱都带来了,总共五百块钱。
她急忙匆匆回屋拿了包钱的手绢,顺便提上个小包袱,那里面是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虽然知道女婿准备了钱,但闺女生孩子,多准备点总没错,万一遇到个紧急情况不至于手忙脚乱。
王秀兰跌跌撞撞地拿了东西上车,车一头扎进茫茫夜色。
一路上王秀兰扶着女儿,不停地安慰她,紧张的忘了晕车。
鲁雨阵痛来的又快又猛,疼起来又恶心又烦躁,好在这时不存在堵车,医院也不算很远,时间不长就到了。
车直接开到门口,齐顺停下抱起鲁雨就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医生。医生!”
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飞奔过来,鲁雨很快就被送到产房,三个人都被拦在外面。
鲁贵急的团团转,王秀兰紧张的一直想上厕所,齐顺也焦急地在产房外走来走去。
鲁贵虽然没生过孩子,但他见过老妻生孩子,血流呼啦的差点把命送了,想到这些他就非常不安。
一家人乘车离开后,周圆圆也骑车出去了。
而王秀兰则是经历过生孩子的痛苦,想想女儿也在里面受罪,她就忍不住心疼的想掉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听里面产妇叫的一声比一声惨,鲁贵和老妻的心揪的十分难受。
鲁贵看上去是个糙汉,但其实胆子比王兰香还小,听着闺女在产房里一声声的叫唤,他心也跟着直抽抽。
都两个多小时了,还听见鲁雨在里面惨叫,孩子还没生下来。
鲁贵担心的不得了,冒着被骂的危险跟老妻说:“不会是难产吧。”
王秀兰闻言脸色煞白,她最担心的也是难产。眼看老伴就要坚持不下去,她只得安慰他:“没事,女人都得经历这一关。”
“可我听咱闺女叫的不是个音。”鲁贵紧紧握着老妻的手,紧张的指甲都把她掐破了。
“生孩子是从身上往下掉肉,哪能不疼。”
“要是我能替闺女受这个罪就好了,我一把年纪了啥都不怕。”鲁贵都快哭了。
他紧张的坐立不安,拉着老妻在产房门前转圈圈。
“你又不会生孩子。再说女婿也不会同意。”
鲁贵又问:“亲家怎么没来?”他心里觉得,人多力量大,能壮胆。
“你看你,刚才还说自己一把年纪,现在就跟个小孩似的净问些没用的,那生孩子是一个人的事,来人再多顶啥用。”
其实王秀兰也很不理解,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亲家到现在居然都没来。
齐顺去热水房接了点水,给老两口每人倒了一杯,王秀兰忍不住问道:“女婿,鲁雨生孩子你爸妈知道不,为啥到现在都没来?”
齐顺脸色有点不自然,“出门时我让保姆去喊了,现在应该正在路上。”
其实周圆圆故意慢吞吞的去通知的齐爱国和冯素月。
这时产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位医生从里面匆匆出来,“谁是产妇家属?产妇难产,急需手术!”
鲁贵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腿下一软,咕咚一下躺在地上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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