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安:“………”
坐了一天一夜,花城站终于到了。
偶尔穿过的汽车、骑自行车的人流,穿着时尚的花城女人,都是这座初具模型现代化城市的标志,生机勃勃的气息扑面而来。
。
豫州
鲁贵牵着老妻的手,微微佝偻着身子,满心欢喜地下了火车,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闺女,老两口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女婿说要来接他们,他们就站在火车站台上不敢动,生怕女婿来了找不到人。
可是等了好久,女婿都没来,他们对豫州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轻易动地方,就这么一直等啊等,站的腿都麻了,还是没看到女婿的身影。
三月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鲁贵心想,莫非女婿被太阳弄得迷路了,都怪这可恶的太阳,耽误了他们和闺女团聚。
而此刻,一间宾馆的床上,正翻滚着两个人…
鲁贵有些急,他等会儿没关系,可老妻身子弱,这么站着实在有些受不住,便让老妻坐在一旁的地上,自己翘首而望。
从闺女和女婿结婚到现在,他只见过女婿寥寥几次,只记得女婿长的白白净净的,那眉眼却是想不起来了。天终于黑了,风也渐渐冷了,鲁贵觉得今天女婿不会来了,便跟老妻说:“别等了,女婿怕是记错日子了,咱们找个地方凑合一夜,明天自己去找闺女。”
王秀兰点点头,风吹起她斑白的头发:“女婿忙,咱不该让他来接咱,听你的,明天咱自己找闺女。”
鲁贵挎着篮子里的母鸡,扶着老妻,两人在风中瑟瑟发抖,正要离开,忽然远处打来一道雪亮的灯光。
一辆吉普车很快开到二位老人面前,齐顺从车上跳下来,一脸着急的样子:“爸、妈,你们久等了,我刚忙完工作,急忙就赶来了,快上车,咱们回家!”
齐顺说着,接过鲁贵手中的篮子,鲁贵仔细看了他一眼,就是女婿没错,白白净净的,人瘦瘦高高的。
王秀兰笑的像朵干花:“我就说女婿肯定能来。”
吉普车里,老两口有些局促地坐在那里,感觉手放哪都不对。粗糙的手划的真皮座椅沙沙响,顿时又把手放回膝盖上。
还是闺女有福气,男人都开上吉普车了,那闺女出门肯定也有车坐吧。
想到这里,老两口煎熬了一下午的心云开雾散,男人要干事业,只要闺女过的好,他们多等会儿又算什么。
车七拐八拐的,从来没坐过车的王秀兰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但她不敢和女婿说,因为怕耽误见闺女。一口东西涌上来,她狠狠心又咽了下去,逼得眼泪都出来了。
终于到了闺女家,闺女家住的是两层小楼,漂亮的像皇宫似的。
王秀兰从车上下来,再也忍不住,跑到树下哇哇吐了一顿。
小保姆穿着高跟皮鞋,走路一扭一扭的,斜着眼睛,厌烦地看着她,也恶心的想吐。
鲁雨听见爸妈的声音,挺着肚子出来,叫了一声:“爸,妈!”眼泪就忍不住滚下来,本来见面是高兴的事,她却抱着两位老人哭了。
“傻闺女,哭啥,爸妈这不来看你了。”
“爸、妈我想你们。”
“我们也想你,快别哭了,仔细身子哭坏了。”老两口眼睛也红红的。
闺女分配到小学做老师,平时要忙工作,身子还怀着孕,肯定很辛苦的。
但他们不敢肆意地哭,毕竟这是闺女家,怕让人看笑话。
鲁雨好像知道父母心里想啥,给他们宽心:“齐顺雇了个保姆,专门给我做饭洗衣收拾房间,我下班后什么都不用做。”
“那就好,那就好。”老两口欣慰地又哭又笑。
鲁雨拉着老父老母的手,坐在沙发上,闺女家的沙发很软,老两口从来没坐过这么舒服的东西,就像坐在一团棉花上似的。
闺女家很漂亮,洁白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一盏华丽的水晶灯,房间里还摆着一台电视机。
闺女家是楼上楼下两层,房子很大,光楼下就比他们的房子大许多,角落里放着一株很高的他们叫不上名的绿植。
老两口看的眼花缭乱,越发觉得闺女享福了,觉得没拦着闺女远嫁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
王秀兰的手在膝盖上局促地放着,不敢乱碰沙发,因为沙发上铺着缎子沙发垫子,她手上的茧子会把名贵的布料勾出丝。
鲁雨挺着大肚子,扶着腰,亲自给爸妈沏了茶。
小保姆见他们连手都没洗,就用家里的茶杯喝水,脸上的嫌弃更浓了。
晚饭前,亲家也过来了,齐爱国和冯素月都是干部,穿的很整齐,人也不张扬,看到鲁贵老两口,笑着打了招呼。
齐爱国穿一身中山装,头发往后梳着,一看就是领导,冯素月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烫着卷发,说话声音不大,给人感觉就是气血不足的模样。
老两口觉得他们这种热情,和村里人的豁达不一样,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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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