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深夜时分,楚河的包房门被敲响了一次。
是那西域舞姬,来询问是否需要服侍。
早已在浓浓的酒意之下,睡得像是个死人般的楚河,如何能听到这些。
西域舞姬的声音,却是惊醒了趴在窗边睡着的小月。
她回应了一声不需要,那西域舞姬便走了。
只道是,原来里面的客人有美人相伴,怪不得傍晚时分言之凿凿地说不需要服侍。
西域舞姬心中,倒是觉得有几分可惜。
毕竟,如今客栈里都在传,里面那位少侠,可是一等一的人物。
即使舞姬没亲眼见到,今日发生了什么。
她也能从众多客人夸大的表情,还有满是敬佩的眼神之中,判断出楚河的表现多么出色。
能服侍这种年轻的侠士,她又何尝不感到荣幸?
哪怕是不要分文酬劳,舞姬也是很愿意的。
自古英雄爱美人,美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可惜,她没有这个机会。
小月将西域舞姬打发走之后,来到床边打量了几眼睡得香甜的楚河。
再看看,那趴在金丝楠木棺椁旁的大黄。
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本,你是不该卷入这场江湖的腥风血雨之中,完全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那衡水城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棺材铺老板。”
“只可惜你我的师傅是挚友,遵从师尊遗嘱,却让你卷入了这场灾难!”
“原打算我一人努力去做那件事,虽然可能永远都没有结果……却没想到,你的睿智与机敏,让我看到了几分希望!”
此时的小月,俨然已经没了那俏皮与机灵。
面目之上,写满了多愁善感四字。
江湖便是这么无情。
入江湖易,回归世俗之中,难!
次日。
楚河揉着生疼的脑袋,晃晃悠悠的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
扫了眼金丝楠木棺椁。
安然无恙。
大黄却早就不知所踪,狗窝还凌乱着呢。
“喝酒误事!”
“喝酒误事!”
“贪杯更误事啊!”
楚河一连强调了三遍,拍着脑门懊悔不已。
吱呀!
房门忽然被推开,出现在门口的人,是那个绑着双马尾的小月。
看看模样,昨晚倒是睡得香甜。
小月端着一个雕花纹路的铜盆,大步走了过来。
“楚河,先洗洗脸。醒酒汤和早膳,一会小二就会送上来。”
见小月毫不避讳地走到近前。
楚河连忙裹紧了被子,佯装不悦的说道。
“我说小月,饶是你以江湖儿女自居,也不能如此放浪形骸吧!”
原想说放丨荡不羁。
可话到嘴边,楚河又觉得头两个字,用来形容一个年轻女孩不太恰当。
故此,他改了个更不恰当的词。
“呵!我都不在意,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在意这些?”
小月毫不在意地挤着毛巾。
觉得温度差不多了,这才走到楚河面前,顺手递了过去。
“还裹在被子里?楚少侠,你不妨猜猜,你昨晚酩酊大醉后,是怎么脱掉外衣,然后钻到被窝里睡觉的呢?”
“啊?这……”
楚河诧异的打开被子一角,往里面看了看。
还好,还好!
还好古人睡觉,都会在里面穿一身“秋衣秋裤”。
楚河也就不再扭捏了,起身洗脸。
“好了,我先出去了。等你换好衣服,记得找我!”
“好!”
一炷香后。
楚河推开了房门,却是没有打算去叫隔壁的小月,径直着就要下楼。
忽然,房门打开。
小月斜着眼睛瞟着楚河,冷哼一声。
“怎么?刚刚还让你打招呼呢,怎么这会就忘了?合着,我真的服饰了一个白眼狼呗?”
“小二还没送醒酒汤上来,我下去催催,打算一会叫你。”
“呵!真把我当傻子糊弄了!等着,我给你拿!你呀,现在可不好下去!”
小月冷哼着,快步走向楼梯方向。
大黄从她的房里窜了出来,嘴里叼着个鸡腿的它,看了眼楚河后,也跟了上去。
“嘿!你这傻狗,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楚河暗忖了一句,转身回房。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小月会说自己现在不好下去。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答案却浮出水面了。
“楚大侠,我们要见楚大侠!我有银子,我有很多银子!掌柜的,这些都给你,求你让我上去看楚大侠一眼!”
“掌柜的,楚大侠可曾婚配啊?您帮我问问呗,好处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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