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最后一家走访完毕。
回到御史监，江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不错不错，世家手里的粮食真多啊！”
“老黄，你把这个誊写一份下来，送给户部戴大人那里去！”
这次统计粮食数目，真是“顺利”啊。
黄赐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张清单，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大人，这……这不是闹着玩啊！？
“大人，这数目……就这样报上去么？”
犹豫了半天，黄赐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想破头也不明白，大人这谜一样的操作，除了能把世家得罪的死死之外，还图啥？
“嗯，没错，就这个，快写吧。”
“当时统计的时候老黄你也在场，我是不是告诉他们要乘十？”
“他们也都没意见，都觉得乘十最好，没毛病吧？”
江帆微微一笑。
黄赐顿时哑口无言。
这他们哪能想到会是这个“乘十”？
“快去吧，别耽误了大事。”
“世家手中的余量比这个只多不少，要不是怕吓着百姓发生动乱，就给他们乘百了……”
江帆嘟囔着，把清单推给了黄赐。
他要作死，但也有原则。
不能连累他人，否则心里过意不去。
真要发生动乱，始作俑者无疑是他江帆、
……
黄赐抄写了一份清单，然后便赶往户部。
早上江帆刚过来，现在太阳还没下山，黄赐就来了。
戴胄正整理着账本，皱着眉头忙活不停。
“大人，御史监黄监察来了。”
“咦，是遇到困难了么？”
戴胄抬起头，一脸的毫无意外：“世家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狡猾，想让他们报出自家的粮食数目谈何容易，唉……”
“先让黄监察进来吧。”
片刻后，黄赐带着一张清单从外面走进来。
“见过戴大人。”
“大人，这是江大人今日亲自统计的各家粮食数目，特意嘱托我给戴大人送来。”
黄赐走上前，把清单放在戴胄桌上。
哈？
戴胄楞了一下，第一时间没看那张清单，脸上带着震惊：“你说啥？”
“江帆老弟统计完了？七家全都统计了？”
“这么快？他们这么痛快？”
这也太快了！
他原本预想的，一周之内能拿到清单，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才多久，半天不到？
黄赐点点头，张了张口：“是的，大人亲自统计的，说让我交给戴大人。”
他没敢说“乘十”的事情，他觉得大人一定另有计策。
不该多嘴的时候绝不能多嘴。
这是上次“官员挂名”的事情时，黄赐跑去找长孙无忌禀报了一次，回来后被江帆严正告诫。
“真是好效率啊！”
戴胄赞了一句，顺手拿起桌上的清单。
看了几眼，脸上表情没有多少意外。
“果然，这些家伙手里的存粮还有这么多，可恶！”
“等功德碑一旦立起，到时候他们不拿出些诚意来，百姓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戴胄冷笑一声，如此说道。
……
御史监。
江帆把唐夏喊过来，他有事情必须要询问。
“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唐夏微微颔首，轻声问道。
朝堂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
大人冒着生死危险谏言，让世家吐出各家的存粮来，自己又有的忙活了。
现在被喊过来，不知道这位大人又要作什么妖？
“有事，还是大事！”
江帆一脸正色，抬头说道：“先把门关好了！”
额。
唐夏见到江帆如此郑重的模样，心中也不由紧张起来，转身过去关门。
“这是一件严肃的大事。”
江帆认真的看着她，循循善诱：“那天晚上咱们出城的时候，你有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我们？”
“当时那几个伪装成世家之人的吐蕃死士是被谁杀的？”
“那几个人长什么样？”
“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或者，比较好辨认的特征？”
这是个大问题。
江帆心头有些窝火，这件事务必要查清楚！
被这么一帮人天天“暗算”，自己的作死难度又高了不止一倍。
上次押送突厥细作被截胡，这次吐蕃死士又被截胡，这事情可不小。
唐夏眨眨眼。
她很想说，大人，咱们不作妖了好么？
那都是我的人啊。
有什么好辨认的特征……这能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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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