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冲上去!”
“放箭——”
函谷关内外,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正在进行中。
自那一日萧玄骂阵过后,董卓与吕布就不敢在城关上冒头,不吃萧玄的激将法!
不得已,萧军只能采取猛攻的方式,昼夜不息的冲着函谷关进攻。
一时间,城关下的萧军宛如蚂蚁搬家一般,疯狂的涌上城头。
在投石机、弓弩的掩护之下,他们冒着西凉军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踏着袍泽的尸体冲上去!
不少人刚刚顺着云梯冲上城关,就被一群西凉兵戳成了刺猬,乱刃分尸。
“格老子的,俺跟你拼了!”
“滚下去!”
“给我死!”
在函谷关发生的战事,已然成了绞肉机。
每时每刻,都有人丧命!
不论是萧军,还是西凉军,彼此的将士都血染征袍,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厮杀着,直至倒下的那一刻!
作为进攻的一方,萧军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
一千人冲上去,不到一个时辰所剩无几!
而西凉军同样是不好受的,战损极为严重。
但战鼓声不停,两军之间的厮杀就注定不会停止!
……
萧军营寨。
函谷关外的战事依旧是在愈演愈烈,但不少刚刚从城关撤下来的将士,已然身心俱疲,跟斗败的公鸡一般!
他们耸拉着脑袋,在四周的萧军将士那兔死狐悲的目光中,缓缓的进入营中领了饭菜,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毕竟吃了这一顿,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顿的!
朝不保夕啊!
函谷关外的战鼓声依旧响彻云霄,经久不绝。
这就代表着,他们明日还要继续对函谷关发起猛攻!
见到这一幕的皇甫郦,再也忍受不住,忙进入中军大帐面见萧玄。
皇甫郦进来的时候,刘基正在跟萧玄汇报战况!
“主公,请主公暂缓攻势吧!”
“函谷关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雄关,不可轻易攻克!”
皇甫郦心有戚戚之意,叹道:“在主公的严令之下,我军将士连续三日,昼夜不息的对函谷关进行猛攻,但都收效甚微,难以突破。”
“几乎每一日,我军都有超过五千士卒伤亡!”
“现在兵营中已然出现不少流言蜚语,将士们对于主公的这种做法颇有微词。”
“尤其是归降不久的白波军,更是人心涣散,出现了不少逃兵!”
“长此以往,属下唯恐士卒哗变,难以镇压呀!”
这仗,真不是这么打的!
皇甫郦在内心疯狂吐槽。
他的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萧玄是在拿着刚刚归降的白波军的将士充当炮灰,配合少许关西军。
仅仅一天一夜的时间,就阵亡四五千的士卒,伤者不可计数!
萧玄这分明是在拿人命,拿尸体去填平函谷关!
不把将士们当人看!
然而,萧玄却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伯秀,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是非这样做不可!”
萧玄缓声道:“伯秀,我且问你,我军兵马几何?西凉军兵马几何?”
“这……回禀主公,初战时,我军满打满算近二十万人马。”
“而根据可靠消息,函谷关内的西凉军应为五万之众!”
皇甫郦不知道萧玄此话何意,但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好。既然我军与西凉军的兵力对比是四比一,正面一战,我何惧之有?”
“正面一战?”
皇甫郦瞬间懵逼,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亦或者,是萧玄一时间说错话了!
“主公,谈何正面一战?”
“伯秀还真是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呀!”
在一侧的刘基笑吟吟的道:“主公说是正面一战,便是正面一战。”
“只不过,此正面一战者,非是肉ti上的正面一战,而是精神上的正面一战!”
“换作主公所言,则是心理战!”
“心理战?”
皇甫郦依旧是有点懵懂。
萧玄便淡然一笑,道:“不错。我要打破的,便是西凉军的心理防线,而非仅仅是明面上的函谷关!”
“西凉军只有五万人,而我麾下整整二十万人马!”
“论消耗,西凉军岂能拼得过我?”
“再者,西凉军当中大多是新兵,是适才拿起武器的农夫,跟白波军的士卒大同小异。”
“他们之所以为董卓效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焉能真的卖命?”
一听这话,皇甫郦顿时茅塞顿开!
“主公英明,属下远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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