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虎匠是向家地人。他在虎口岭搭了一个猎棚,虎口岭就成了他的家。他认识秋子后,把命根也扎在了虎口岭。秋子想让虎匠改打老虎行,学打豆腐过日子。
秋子坐月子。虎匠到天宫寨卖水豆腐。
虎友说他怕婆娘,不吃虎肉吃水豆腐,小日子越过越没虎味了。
他不想听虎友的鬼话,改道去龙溪口卖水豆腐。龙溪口人不认识他,想占他的便宜,说他的豆腐水分多,太软,放嘴里就化了,只肯出白菜价。他不想把水豆腐挑回罗湖,又不想亏本卖,只好离开龙溪口,挨着码头往下游叫卖。码头下游的水豆腐做得硬,又大坨。
他叫到白树林的野味店,连半坨水豆腐也没卖出去。
他闻到野味店里飘出的虎肉味和虎骨汤,嘴馋得直流口水。
老板,我跟你商量件事?
我不是老板,是店里的伙计,你有什么事?
贵店的虎肉真香,我想拿两坨水豆腐换半筒虎汤喝,你看行不?
不行,不行,你的水豆腐做得这么软,一煮就烂了,你拿烂豆腐换鲜虎汤,当老子瞎呀!
伙计,水豆腐的好坏不能光看表面,我家的水豆腐由表及里,又软又细,包你煮不烂,你可煮一坨试试,煮烂一坨,我赔你两坨。
伙计说店里火大,我怕煮烂你的水豆腐,你敲我竹杠。
伙计,人家叫你试煮,你就试煮一坨,若煮不烂,他的水豆腐你帮我全买了,不准砍价。
是,燕老板。伙计试煮水豆腐,发现虎匠卖的水豆腐越煮越软,还成一坨,心里惊奇不已,码头卖的水豆腐煮前是硬的,煮熟还是硬的,煮过头就会分家。
伙计问虎匠,你家的水豆腐又细又软,煮不烂是怎么做到的?
虎匠说人家打豆腐计成本,想赶活,打豆腐是拿粗磨盘磨豆子,我家娘子打豆腐心眼实,不准我赶活,打豆腐是拿细磨盘磨豆子。
伙计向燕老板道明实情。燕老板不光叫伙计买下虎匠的水豆腐,还请虎匠吃了一顿虎肠锅巴粉。虎匠见野味店生意好,回到罗湖无心打豆腐。他跟老丈人学编竹伞也是想消磨时光,等新鲜劲头一过,他坐不住了,跑到向家学打铁。结果打出一把虎伞,又打起老虎。
秋子怀上大奶妹,虎匠怕动胎气,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B
屠夫追大奶妹,虎匠叫大嘴到秋子的种马场帮工,实质是想掌握屠夫的动向。大奶妹有洁癖,不爱跟大嘴玩。大嘴吃了几回屠夫送的仙女抛绣球果,反成了屠夫的跟班。
大奶妹爱上屠夫,虎匠把大嘴打了一顿。秋子心疼大嘴无娘无老子,说大嘴是我闺蜜的命根,你想打他,就打我。虎匠说大嘴没看好大奶妹,该打,你盲目护短,会害了大嘴。
大嘴说你不是我老子,我不要你管,只要秋姨管。
虎匠一横心,不管大嘴了。他和秋子的关系,也因此疏远了。
屠夫请野味店的燕老板来虎口岭提亲。虎匠不想驳熟人的面子,回家吃了一顿中饭。野味店易名野店,屠夫想证明自己爱大奶妹的心不会变,叫伙计请新老板来罗湖接亲,始知新老板是公家人不愿透露身分。在夜郎,公家人开私店要上交双倍的税收。
红鼻子在龙溪口有开铜器店的前科。
屠夫怀疑红鼻子是野店的幕后老板。
屠夫上夜郎府找红鼻子接亲。红鼻子为红嘴鸟守孝,一口拒绝了屠夫的请求,叫屠夫去找夜郎四子。屠夫吃了红鼻子的闭门羹,对夜郎四子失去信心。
夜郎四子上娘子河口的飞地查黑户,以地主的身分充当接亲的角色。
屠夫心里乐开了花,席间提及野店。
四子叫屠夫当好新郎官,莫管野店。
C
虎匠缺席,不想见生人,跑到风月圈泡了两天温泉。
蔡厚道说夜郎四子是多筒王子的四位亲信,一身功夫深不可测。虎匠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奶虎园由夜郎向楚地发展的商机。他想掩饰自己的过失,说楚人拜龙,不拜虎,龙虎天生是冤家对头,不可能成为朋友。蔡厚道说龙早绝种了,早变成一个传说,只有虎是真实可见的,楚人比秦人更爱吃虎奶,只是嘴里不认可罢了。
虎匠说楚人是否爱吃虎奶,老子不知道,但秦人挑屋场看向都认准一点,那就是左手的青龙向比右手的白虎向高,奶虎园在秦地注册,还是被虎奶同行叫成龙头企业,并未叫成虎头企业。
蔡厚道说商场如战场,龙争虎斗与文武排名一样,左右大小的问题,不好定论,讲学以左位为大,仕途以右迁为大。
虎匠说这很正常,同头奶虎,虎奶大小都不一样。
蔡厚道说奶虎大小不打紧,只要虎奶能换成好肉就行了。
雪儿染坊失火,大毛和秋子同时失踪。
虎匠有点急了。大毛身为罗湖寨寨主,种马场出了这样的大事,大毛于公于私早该现身了。他想查清大毛的去向,叫救火队长把铁门洗干净,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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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