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黑,夜未凉。一个中年男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城市马上将要五光十色起来,霓虹灯映衬着万家灯火,几人欢愉,几人愁?
王小石无力的坐在路边,这已经是第四次破产,手机里的钱所剩无几,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银行贷款应该怎么办呢?王小石迷茫的点燃一根香烟,望着街上来往的车辆,何去何从?
天渐渐全部黑了,灯光从每一个缝隙里渗透出来,王小石的烟依旧一支接着一支,不停燃烧,电话响过无数次,都是老婆梁雨,王小石不敢,也无力接听,只是轻轻发送短信:“在忙,不用等我吃饭。”
就这么坐着,坐着。看着城市从繁华到冷清,天边的黑越来越黑,天上的月越来越明,王小石就这么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王小石全身一阵颤抖,好冷!这时,王小石身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施主,看你最近印堂发黑,想必是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了吧?”这人声音不能说是爽朗,但也算得上是好听,这种腔调给人一种看赵老师动物世界那种字正腔圆的感觉。
王小石抬起头寻声望去,只见在夜色朦胧的灯光里,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头顶逍遥巾,发长披肩,脚踏十方鞋的人站在王小石面前,此人看去大概20来岁模样,尖嘴尖脸,清瘦干练。
王小石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这幅打扮的怪人,王小石以为是玩cosplay的小朋友拿自己穷开心,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滚远点,别烦我。”说完,王小石拔腿就要走。
怎料这怪人也跨前一步,追上王小石,口中急吼吼的说道:“施主,莫走,莫走。且听我说,我乃茅山弟子,我师父是大名鼎鼎的玄青子……”
话还没说完,王小石眼角白了他一眼,说:“不管你是谁,别跟着我,老子没钱,去坑别人。”话毕只见这人依旧对王小石穷追不舍,口中还在絮叨着:“我叫陆楙,是茅山弟子,从小学习风水相术,兄台如果不信贫道,恐怕有大难。”
王小石顿时站住了脚步,心中虽然一万个烦闷,却也不好发作,就想戏谑一下这人,王小石略带不屑的说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陆楙。”陆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陆楙?傻帽的帽?”王小石依旧不屑的说。
紧接着王小石又咄咄逼人说道:“你说你是茅山弟子,背诵一段金光咒来听听?不会?要不要我给你起个头?”
“金光咒?贫道自然会,只是贫道没忌荤口,不便念咒啊。”陆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呵呵!”王小石轻蔑一笑,加快步伐,严厉的说道:“警告你,别再跟着我。”
陆楙也是呆在原地并没有追赶,只是看着王小石的身影逐渐融入到黑夜当中。此时陆楙的神情居然流露出担忧之色。
王小石离开这里后,并没有回家,因为他实在无法面对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着妻儿的目光,深感自责。
王小石沿着江边一路走着,夜色越走越深,心情越走越是沉重。王小石在昏暗的江边小道上不停的走着,此时月亮高高的挂在天边,小道两旁的绿植茂盛的生长着,这也是春城的特色,秋天了绿意依旧如此旺盛。
王小石在江边一个石凳子上坐下,再次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抽着,眼圈不停的往外冒,他思索着接下来的路应该走,就在入神的时候,突然一张柔软的纸扑在了王小石脸上。
王小石眼前一黑,下意识伸手去抓,见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绢纸,材质很细腻,纸很轻,跟烟盒一般大小。王小石缓缓打开纸张,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图案,好像是某种文字。王小石研究了一会儿,实在不明白,顺手便将绢纸仍到江中。
此刻王小石的电话铃想起,一看又是老婆梁雨打来的。王小石接通电话压低声音说:“刚才在忙,什么事情?”电话另一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忙,12点了,快回家没?”
王小石“嗯”了一声,说:“快了,我这就打车回来。”梁雨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吃饭了吗?饿不饿?”王小石心中一暖,微笑道:“不饿,你快睡吧,我马上到家了。”说完王小石便挂断了电话。
深夜里,手机的光亮有些扎眼,王小石打了车后,朝着定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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