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你这个佃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儿子在大街上也是鬼鬼祟祟的。现在咱们考核严格,主要里长压力大,一方面要镇里推选才能上,一方面上级要考核,不过关能直接被免,双重压力,不好做啊。这治安也不做好,也是双重压力,他老人家不放心,老百姓不也不安心,我们就倒霉了。胡大红现在刑满释放,每周要写检讨材料,就不配合不识抬举,每次我们在亭里帮他做假材料太累,不做指标不过关。这次抓他儿子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离大家很远后,施亭长小声地说。
“胡大红是我佃户,回来后一直守规矩,我回去说下他,对你们捕快要积极配合嘛,接受改造。”先生听出了意思,愿意帮忙。
“朱先生,有你去劝劝最好,你出面肯定他给你面子,这小子犯了几次事,你要注意看他是否学坏了。”施亭长的目的达到了。
“这小子,也是我学生,我肯定多留意。”
“这小子年纪很小,也没证据,既然朱先生能作证,那就放了。”施亭长走回人群里大声说。
先生的劝说担保下胡军最终还是被释放了。胡军从此产生了对亭长的报复且隐藏在心里。胡军对施亭长恨之入骨,很多偷来的战利品都被他没收了。
先生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找到胡军是否偷东西,把胡军送回家的过程中一直教育这孩子。
胡军埋头不语,先生还是那种方式,要想教育好一个孩得先知道他在想什么处于什么环境。几天观察下来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在大街上鬼鬼祟祟的,
胡军的爹胡大红还保留匪性经常在家酗酒,几乎天天和老婆吵架摔盘子。胡军每次走到家门口听到吵闹都不想回去,转身到小帅、小九、小胖、小猪家过夜。有时不好意思去人家过夜,要在街上游几转才厚脸皮敲门。小帅、小九、小猪在源启镇街上合租房上学,小胖家开网吧,平时都是好朋友,虽然是好朋友。胡军也知道不可能天天在人家吃喝,然而小帅、小九、小猪、小胖倒不见外,胡军每次来都要带点好吃的或好玩的来。
这几天观察下来先生没发现胡军偷人家东西,朱先生决定去找胡大红谈谈。
胡大红是先生的佃户,当年朱漫登基后,封父亲朱发为落马王,为了配合儿子的发展工商业而实施新的土地政策,朱发进行折中式的土地新政,迫使地主妥协的同时稳定农民。法定了土地有条件私有,土地虽然归地主所有但必须强制租给农户,落马府制定了统一租金税金,地主只拥有土地的名义上的所有权和实际的收租权。土地又分为私有和皇有,需要规划住宅和工商业用地时落马府对私有土地征用为皇有。首先要求地主付给佃户的预计未来的收入作为补偿,由落马府安置佃户,然后再向地主征用土地。
胡大红祖上就是朱家佃户,新政后后还是分到朱家土地。胡大红以前都住朱家厢房,现在住镇上,种地时开车去,先生到了胡军家,有胡军的妈在制衣厂的收入支撑,家庭情况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先生晚上到了胡大红家:“大红啊,你看胡军都长大了,在教育方面多关心下,少喝点酒。”
胡大红不听劝告:“我在牢里读一本书,我们就是最底层的被剥削对象。每年交你家地租,种出烤烟还要分三五六等被烟站剥削,钱到手了还要上税。我女人在制衣厂上班老板还要扣各种佣金、个人所得税,加班加点,我们算是跨掉的一代。何以解忧,只有烈酒。”
先生好心劝解:“你苦也不能苦孩子,你生下他不应该拉他和你一起受罪,生下来就要负责。你把寄托点希望在他身上,你看他多聪明。你现在日子不好过吗,你没饿死吧,你这是不知足,还要像你爹一样不劳而获。你都读过书,不能再多读点书?我家剥削你了吗,当年不收留你,你现在还能活下了吗?”
这时先生电话响了。
“喂,什么!出事了,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对孩子好,否则你会后悔的。”
先生夫人是出车祸死了,先生接到电话后去处理后事。一去就是几个月,孩子们每个周末照常去山上诵经。
在初心洞的右侧一个小黑洞里,大家首先面壁倾诉自己这一周的消极的想法和做法,然后对下周的做出积极的规划。
再共同朗诵经书《祈祷永恒》祈求宽恕,净化自己希望循规又不要受束缚。
李俊面壁倾诉:“永恒的真我,请宽恕这周偷看电视时间太长,请原谅我的懒惰,”
胡军面壁倾诉:“永恒的真我,请宽恕我这周又偷了块机械表,我只是想研究表是怎么工作的,你肯定能谅解。”
这些仪式在先生看来是神圣的,只有神圣才能让人有精神力量。然而这群小孩哪里知道什么神圣,做完仪式在山上打闹。朱礼诚要走了,因为明天一大早还要帮家里收烟,成熟生烟叶太阳出来就很黏手在早上有露水好收割。
朱礼诚走后剩下的站在山上一块大石头上比拉尿高或远;又对着夜空嘶叫,不知不觉嗓子吼干了口变渴了。胡军想到一个解渴的办法。
朱礼诚家种的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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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