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的老婆站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打蔫儿的烂菜叶子。
等林青出门,她当着林青的面,将这些烂菜叶子丢鸡窝里。
“林青,这鸡虽然是你养的,但大伙儿也要出点力不是?”
阎埠贵老婆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担林青倒时候不认账,母鸡下蛋不分给大家。
对于她的顾虑,林青自然心知肚明。
所以他只是笑笑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见林青没意见,阎埠贵老婆松了口气。
这时候阎埠贵也走出来,在鸡窝前面站了一分多钟,这才推着自行车离开。
这个年代。
除过节外,每人每月也就几两肉票,蛋票。
如果一个月能分几个鸡蛋,意味着白得两人份的蛋票,外加五六毛钱。
要知道老阎家算两户人,一个月最少一斤鸡蛋。
所以他现在看鸡窝里的鸡,跟看自家养的差不多。
只是想到这鸡的产出要分给其他人,他心里就难受。
而林青对于母鸡的产出,并不担心。
五只母鸡每个月产的鸡蛋一分,看起来自己剩不了几个。
不过他有【生产】技能在,百分之七十几率获得双倍收获。
就算分给院里之后,他还能剩下百多个忌惮。
更何况通过这个鸡窝,他用利益牵制住了院里大多数人。
他们想每月改善一下生活,吃点儿好的,就必须跟他处好关系。
刘海中和阎埠贵主事?
呵,他能把他们推上去,也能让他们滚下来。
“哥,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
何雨水的声音由前门传来,后面是一脸阴沉的傻柱。
“养鸡,你以为农村那套在城里能行啊?没钱,没钱饿死你丫的。”
这货丢下一句为昨晚挨打找补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林青撇撇嘴,把手往桌上放的食堂黑材料一按,轻轻地拍了两下。
看来傻柱是铁了心要跟自己作对。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
当天上午。
红星轧钢厂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在信笺纸上写了几行字。
似乎对接下来的内容犹豫不决,把钢笔放下,端起放在右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咚咚咚!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八字眉,秃顶,身上穿着一件工作服。
“老周,你怎么来了?”
杨厂长没动地儿,指指旁边的椅子:
“坐。”
老周叫周福清,是轧钢厂生产科科长,也是他最得力的下属。
周福清为人忠厚,做事靠谱,一心扑在生产一线,很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政治权斗。
周福清拉开帆布袋,从里面拿出两个零件,放到前面的办公桌上。
“厂长,你看看这两个零件有什么不同。”
杨厂长知道老周这么郑重地跟他谈论这件事,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所以他便拿起第一个工件放到面前仔细观察。
“不错,抛物面打磨的非常光滑,锉削规范,误差极小,经验很丰富啊。”
“这是咱们厂五级钳工的手艺吧。”
杨厂长把玩一下手里的工件,轻轻放下。
然后又拿起另一个工件,摩挲一阵后笑了:
“这个比那个更好,你看这磨口,你看着平槽。”
“这种水准,也只有那些干了十几年的六级钳工老师傅,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周福清摇摇头。
杨厂长愣了一下:
“我说的不对吗?好吧,五级钳工努努力,多花点时间和心思,偶尔也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周福清说道:
“厂长,您现在手里拿的工件,是徒弟的手艺,桌上那个才是师傅做的东西。”
杨厂长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
“老周,你没搞错吧。”
“没有。”
周福清认真说道:
“左边的工件是老冯车间里陈兵的做的,拿到五级钳工资格认证已经四年多了。”
“而右面的工件,是他的徒弟,一个叫林青的小伙子做的。”
“您知道他到咱们厂多长时间了吗?”
林青?
杨厂长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随口问道:
“多长时间了?”
周福清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个多月。”
杨厂长骇的站了起来,一脸惊异道:
“老周,你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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