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这校书郎一职,负责我大洪王朝王公贵胄或宫闱内藏书的校勘典籍,订正讹误的要职,而此处大多都是诗词歌赋,校勘需仔细,万万错不得!”
“呵呵呵!想必这里的书卷诗歌后生都看过了吧!”刘元保笑问。
李乘风只是把贾雪晴给他的那些诗册粗略翻了一下,看了一首诗就晕了。
和他原来那方世界的唐诗宋词诸子百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而这时候,所有的文侍郎都停下手中的摘抄,伸长了脖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乘风的身上。
其中自然也包括举荐了李乘风的那位同僚,此刻正暗暗一脸坏笑的准备看贾宏远的笑话。
而贾宏远已是一脸铁青。
贾雪晴也是紧张的用力揉搓着裙角。
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见李乘风只是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向着刘元保躬身一揖。
“刘大人,可否容后辈斗胆说上一句!”
“但说无妨!”刘元保一挥官袖。
“这些诗读之无味,毫无意境,艰涩拗口,更无平仄节律,全部当可弃之!”
李乘风这一句话一出,不仅是刘元保,就连贾宏远和贾雪晴也都愣在当场。
其他的文侍郎更是一片大惊。
只是他们和刘元保震惊的不同。
贾宏远和贾雪晴他们所震惊的是李乘风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他不是痴儿吗?怎么忽然像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贾宏远和贾雪晴,两人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刘元保则震惊的是,这些诗集诗册都是大洪王朝上下集各大文官文豪,甚至还有皇亲国戚所作,几乎囊括了整个大洪王朝的文集史。
居然被李乘风一句话就该全都扔了?
这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贾宏远到底混迹官场,最先反应过来,虽然他心中此刻也是极为震惊,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自己一家则都会被牵连甚至一起入狱。
而自己女儿的结局很可能就会被送到教坊司去。
从此暗无天日。
随后他赶忙向刘元保作揖拜道:“刘大人,家婿初生牛犊,请您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刘元保向着贾宏远摆了摆手并不理他,只对李乘风继续道:“后生,你可知祸从口出吗?你可知这崇文馆中诗词歌赋与典籍的分量吗?”
“晚辈知道!”
李乘风不卑不亢。
“那你敢说这样的话,却是为何?”
“因为晚辈心中自有诗词经典,所以觉得这些都可弃之!”
好大的口气!
此刻不但是刘元保万分震惊,就连所有人的嘴巴都成了O形。
而贾雪晴一双剪水眸子却紧紧的盯在李乘风的脸上,此刻李乘风的气度和文人自有的潇洒都令她心中感到无比的震撼。
他真是还是那个痴儿吗?
此时刘元保霍然起身,苍目放光,紧盯李乘风。
“如此说来,后生胸中自有诗句了?”
刘元保皱眉片刻,随后舒展。
“后生,本官就命你以酒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李乘风略一沉吟。
“刘大人,诸位请听!”
李乘风背负双手,双眼迷离,缓缓踱步,抬头望天,双眼中饱含壮志未酬的辛酸与无奈。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乘风声情并茂,彻底将李白的悲、欢、激愤、狂放完全表现了出来。
一首《将进酒》诵罢,在场所有人都是一片静默。
“这……这是你作的诗么?”
明显能够看到刘元保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
“是啊!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我在追求什么?”
刘元保的手慢慢的紧握。
“纵横官场四十余载,浮浮沉沉,且仍是从八品的官职,回头望去,时光已逝,满头白发,到头来又能如何呢?”
刘元保黯然神伤,脚步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片寂静。
“为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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