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文华殿大学士黄淮轻笑一声,略带轻蔑地摇头道。
“番子就是番子。”
“这也值得劳烦皇上?”
纪纲猛地抬头,怒视黄淮。
黄淮嘴角的笑意更浓,轻笑道。
“纪佥事不用瞪眼,这可吓不到老夫。”
“区区一建州女真而已,哪里能比得上汉王爷煌煌贵胄?”
“再说,朝廷安抚拉拢那些异族是为了让他们别再作乱。”
“可眼下,建州女真一部都被屠灭了。”
“哪里还会有人来作乱?”
“纪佥事可莫要本末倒置了。”
说完,黄淮轻摇着头离开。
纪纲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黄淮原来是来点醒他的。
不过有碍于锦衣卫和文官的身份才这般做法。
还真是一群老狐狸呢。
想到此处。
纪纲略带感激地看一眼黄淮,然后快步转身离去。
建奴可恨!
平日里劫掠的时候也不见得想起大明,这会儿出事了却来告状?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今日却是让本官丢了一个好大丑,这镇抚司的诏狱你是免不得要走上一遭了。
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长点眼色!
纪纲心中暗恼着离开。
华盖殿内也再次回归正轨,陷入了忙碌之中。
......
沈阳城,汉王府。
方孝孺面带喜色地汇报着战果。
“殿下,建州三卫的女真族人都已经统计完毕了。”
“一共是二十七万余人。”
“这些全部都打入劳奴营吗?”
朱高煦龇牙一笑,雪白的牙齿亮得吓人。
“当然!”
“封地的劳动力缺口可不小。”
“眼下正是农忙时节,可不能让百姓们误了收成。”
“本王的家底能吃一年,但可吃不了第二年,辽东这百余万百姓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要再这样下去,沈华那边可就要去当铺当自己了。”
方孝孺点头。
“下臣明白。”
“不过下臣建议男女营还是要分开的,而且各种分工也要分好。”
朱高煦点头,指着桌子上的一叠纸张笑道。
“希直先生和本王想到一处去了。”
“这是本王自己划定的分工,先生拿去政事堂讨论一下,若无疏漏就照这般来吧。”
方孝孺略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将纸张拿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心中便是一惊。
男营的矿奴营,水利营,筑城营......
女营的浣衣司,织造营......
分工明确,营务清晰。
想不到汉王于政务一途也有如此天赋。
他原以为汉王不擅政务,所以才推脱给他。
现在想来,应该是殿下性子所致。
想到朱高煦慵懒起来的模样,方孝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殿下的划分明确,已是最好的章程。”
“下臣佩服!”
说着,方孝孺一拜到底。
心服口服。
至于说同情那些被贬为奴的女真族人,方孝孺是没有那个心思的。
他虽然曾为儒家大儒,向来讲求仁义。
但与殿下呆久了。
尤其是见到边关百姓的惨状后,他的仁义就已经变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殿下虽然对于儒家经义的理解经常歪七扭八,但是说得话却都很有道理,值得他深思。
仁义是对大明百姓讲得,因为是他们在供养我们。
但异族却不同。
他们向来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从大明庞大的身上撕下一块最为肥美的肉。
对于大明来说,他们并非同类,而是一群饿狼。
对付畜生和杂碎是讲不得道理的。
能让他们记住的唯有拳头,唯有深入骨髓,犹如恶鬼噬心的疼痛。
唯有如此,他们方才会向羔羊一样温顺。
就像现在这样,二十七万的人口竟无一人敢反抗。
因为。
他们的獠牙没了,他们的胆子自然也就没了。
脊梁骨被打断的畜生是站不起来的。
从此以后,再无建州女真。
有的只有世世代代为大明劳动的奴隶。
思绪至此。
方孝孺对着朱高煦再次拜下。
这一拜,他为得是辽东历来被建州三卫所侵袭的百姓而拜。
为生民立命,殿下当为圣!
朱高煦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方孝孺。
“先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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