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聚义厅中摆了一个长桌,又将笔墨全都安置好,才将大家又召集过来。
周围的人都聚集在聚义厅中,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伦。有人在想会不会再有其他的喜事?
王伦也没有让他们起失望,在众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摆了摆手,聚义厅中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兄弟们,凉山能有今天离不开大家共同的努力。”
王伦话音一落山寨里的人连连都说多亏了债主、不敢当之类的话语,王伦也让他们说着,半晌才又伸手压了压,等人再度安静下来,他才再次开口。
“朝廷奸臣当道蒙蔽圣听,我屡次科举却大多不中,仅得一秀才功名。后心灰意冷不再科考,归乡途中又遭劫难。有幸遇到宋万和杜迁兄弟。又蒙二人不弃,带着一班弟兄占了这八百里水泊梁山。后又有众多兄弟前来投奔,方才有梁山今日之景。在此,王伦多谢众位兄弟的信任。”王伦说完再次抱拳,向着聚义厅中的众人拱手行礼。
山寨中的众人哪里听过寨主哥哥如此肺腑之言,当下有的人变不禁开始热泪盈眶。这水泊梁山即使有再多不好,也比山下的日子强了百倍,此刻也纷纷感谢起王伦来。
“哥哥,严重了。”宋万与杜迁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全是热流,他们与寨主哥哥相交原本就是因为意气相投,哪里有寨主哥哥说的这般,梁山能有今天他们都觉得是因为王伦高瞻远瞩而已,自己根本没做什么。
“哥哥严重了,梁山泊能有今日,多亏了哥哥眼光高远又劳心劳力,否则哪能有如此家业?”朱贵觉得就论这一份眼界也是极少有的,毕竟这地界强人不少,可是真正能有如此眼界的,也就一个王伦而已。
王伦拍了拍宋的肩膀,又对大家开口道:“水泊草创诸事繁杂,众兄弟看得起我王伦,撇家舍业的投奔而来,而无我王伦却未能让众兄弟身上背负的欺辱与冤屈得到平复和昭雪是我王伦的疏忽,诸位兄弟身上若有冤屈和不平,尽可一一道来,我等皆会记述详备,为众兄弟洗刷冤屈,报仇雪恨,这样才能无愧于我梁山泊替天行道之大旗。”
“好!”王伦话音一落,众人便叫唤起来。
看着王伦坐在桌后,桌上摆好了笔墨纸砚,争相用上前来要诉说自己的不平之事。
诉苦大会已经进行了一半,汪伦看着桌子上这一打写的满满的纸张,心中像是装了大石头一样有些沉重。
这聚义大厅中的人刚开始还义愤填膺,到了此刻却也静默,只有张铁锤呜咽的声音在这大厅之中会回响,王伦知道这是他们有些感同身受或是物伤其类的缘故。
王伦一直也只当这是小说,是水浒世界,再加上又得了个系统的金手指也没将这一切放在心上。
但是在此刻才深切的感受到,这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所背负的沉重过往。这些已经快要干涸的墨色,此时仿佛都已经变得鲜红起来。
王伦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将事情说出来,我给你做主,兄弟们给你做主。”
王伦安抚着张铁锤,他实在看不得这样一个大汉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张铁锤抹了把眼泪就抽抽耶耶,好半晌他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
“寨主哥哥,俺叫张铁锤,是寿张县林西村的村民,原先家中也有几十亩良田,爹娘身体康健,俺浑家也是料理家事的一把好手,孩子也乖巧可爱,家里送他去念书,先生都夸他有天赋嘞。只是没成想那蔡员外看上俺家的良田,硬逼着买了去。俺家不从去官府状告,县衙老爷却和那员外有亲,以俺已经收了银子为由不予受理,可俺哪里就收了银子了,那是那蔡员外强塞给俺的,俺也一并带了过去,要交给县衙老爷的。”张铁锤想到自己的冤屈,眼泪直掉。
“后来那蔡员外更是放下狠话来,用俺全家性命为要挟,俺才不得不将那良田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这员外,因为这俺爹娘也气病了,俺本想着退让一步,却不想那员外家的公子,见俺儿子读书很有些天赋,心中嫉恨,趁人不备将俺儿子推入池中。幸亏俺及时将俺儿子救出来,只是天寒地冻的俺儿子染了风寒,一个没挺住便去了,俺爹娘也跟着走了。”
“俺浑家自从俺儿子没了便有些迷了心智,俺爹娘又先后去世,她就彻底的疯癫了,整日里也不认的人,只呆呆的坐着。俺心中气愤不过料理了后事之后便去那员外家放火,可惜那员外家养的闲发现的及时,大火没等彻底烧着就被灭了,俺走投无路,这才带着浑家上了梁山。”
这张铁锤说着,眼泪劈啦啪啦的往下掉,聚义厅中的人听得心中再次激起几分怨恨了,纷纷劝慰着。
王伦听着,心中也是气闷不已。
“这样的恶人官府偏偏护着他,只叫良人没有了栖生之地,你且放心,今夜我们便下山去,与你报仇雪恨。”
聚义厅中众人听见王伦如此说,都大为感动,三言两语的说着要替张铁锤报仇,张铁锤心中感念,当下跪下来与王伦磕头。
王伦将他扶起来,也是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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