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尘解开了焱妃身上的锁脉,放任她直接离开这里。不到片刻,她的身影消失在这片建筑内。
书房外,易凡尘示意着窗外的某个暗中偷听的人。
“蓉儿,该出来了吧。”
门被打开,端木蓉走了进来。
“师叔发现了。也是,如果师叔发现不了蓉儿,蓉儿才会感觉奇怪。”她的样子非常平静,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端木蓉很明白,如果不是易凡尘的默许,她根本听不到什么。
“动作有点大,吵到你了。”
端木蓉的来的时候是刚刚的龙游之力扩散的时候,那时候她也许是出于担心来到门外。
“没有。本来蓉儿也没有睡着。”说到这里,端木蓉感叹着刚刚听到的秘密。
“没想到九鼎中还隐藏着这么重大的秘密。它的力量说不定可以左右天下的命运。”
“不是说不定。是完全有可能。但你知道为什么即便拥有了如此的力量,朝代还是在更替吗?”
“因为使用这种力量的人,而人心最容易产生弱点。”
与之前相比,端木蓉进步了许多。之前的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她在易凡尘的身边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用思考代替发问。
“哦!蓉儿学得很快。没错,无论力量多么强大,蓉儿你要永远记住,使用力量的永远是人。力量也许没有破绽,但人有。力量也许没有善恶,但人有。如果一天到晚都打着天下大义的名号,那么这个名号终究只是一个无聊的借口。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都是我们自己在动手。就算杀人是为了救人,我们仍旧杀了人,必须要有这个觉悟,才不会沦落成自欺欺人的可惜之辈。”易凡尘开始教导着端木蓉另外一方面的知识。
没错!如果说某个人大叫着自己是正义的伙伴,杀一个人是为救一百个人,然后心安理得。那么长久下去,这样的人会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最后沦为悲剧。杀人就是杀人,就算是为了救人仍旧改变不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必须牢记这一点。
“师叔的意思蓉儿明白,是蓉儿以前的眼神太狭小了。做出决定的是自己,就算是救人也要有勇气承担起自己救的人可能是杀人者的觉悟,无论是一味的否认还是接受,都只是一种不敢面对现实的自欺欺人。”端木蓉点了点头,她的表情非常平静。
回想起之前的自己,好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因为无法承受救人与杀人的重量,所以干脆不想,以便安慰自己的心。但只是这样,是无法在之后背负起整个墨家的。
“很不错。没错,如果不想变成滥杀者,最好的方式并不是以大义为借口,而是正视在自己手中消失的生命。甚至正视他们灵魂。”
“明明比蓉儿大不了多少,但师叔却比蓉儿得到太远。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追上师叔。”
“别心急!慢慢来。以你的悟性,这段距离并不远。”
“只是,师叔!就这么让她离开吗?”
“不然呢。杀了她?然后去向燕王邀功?算了吧,区区的燕国还不值得我这么做。杀她不过是举手之劳,随时都可以,但留下她也许会有意外有趣的发展。”说到这里,易凡尘看向端木蓉,微笑着继续说道。
“考试正式开始,蓉儿!”
他没有说考题是什么,又或者说,这本身也是考试的一部分。
“……”沉默片刻,端木蓉的大脑里快速闪过无数的可能性,最后又一一消失,直到最后,剩下唯一一个。此刻,她说出了那个答案。
“嗯……师叔想利用她。师叔曾经教导过蓉儿,有时候敌人比战友更好利用。因为他们的目标更加明显,而且敌人对我们太过防备。”
“不错!虽然还不全面,但能看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易凡尘少见的夸奖了一下端木蓉。
“只是我还没有想到师叔会怎么利用她?”
“所以我才说‘不错’,而不是很好。等到你什么时候能想到我利用她的方式,你就差不多可以出师了。到那个时候,你将成为真正的墨家九算。”
真正的九算,而不是只有九算之名的墨家成员。不过眼前的少女距离那个目标还差的有点远。
“师叔的好像并不想说现在的墨家九算。”
“现在的九算?算了吧!跟我印象中的九算差得有点远。就算是矮之矮也比现在的墨家的那几位强得多。”
“矮之矮。”
“嗯,一个未来可能加入九算的人。”说到这里,易凡尘说出了自己的部分计划。又或者说是他原本的计划,如果不是矩子的请求,易凡尘根本不会想要培养出一位‘凰后’作为监督,而是会选择另一个计划。一旦墨家失去平衡,利用一个自己培养的‘玄之玄’倾底毁掉墨家。
“是师弟吗?”端木蓉此刻的话好像包含着歧义。
易凡尘平静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算不上师弟,如果说你是九算的监督,为了让失衡的墨家走向正轨,那他大概就是我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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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