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城内，曾经的皇宫已经化为一片废墟。而韩非与易凡尘现在正身处将军府内进行着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的交谈。
在此之后，易凡尘会回到秦国继续为征战其他几国做准备。而韩非则成为韩地的治理人。幽雅的楼台内，韩非正打量着眼前的人。可以说正是易凡尘一手造就了现在的他。
如果不是易凡尘的到来，也许他就算是死也不会为秦国效力，即便只是假装效力也一样。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韩非选择了先成为秦王的工具。
此刻的他正顺利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心中也多少有了面前易凡尘的勇气。
相比之下，易凡尘则更多的像是在例行公事，又或者看看韩非已经成长到了哪一步。
“易大人，你我曾han国一别，我们又一次再han国见面了。”面对易凡尘，韩非主动开口了。
“我还是我，你却不再是你，han国也不再是过去的han国。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何？”
易凡尘的问题有些微妙却直击韩非心中最不愿意提起的痛处。
“以秦国之力，配合易大人之才。眼前这个han国的消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韩非手抖动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即便han国的消失是不可回避，但如果可以的话，韩非也许仍想以前的那个han国存在。然而，在易凡尘到来的那一刻起，那个han国就注定了消失的命运。
口不对心的回答，易凡尘不禁微微一笑。
“如果你心中真的这样想，也许此刻的你会好过许多。”
“真的这样想。难道大人觉得我在说谎。”
“说谎到没有。只是，眼前的这个han国，你刚刚用了一个微妙的词。han国注定会成为历史，不管是眼前的还是过去的，甚至是将来的，都一样。六国毕，四海一，车同轨，字行规。这些都将铭刻于历史之上，有没有我其实都一样。我的到来只是推动了这个过程。”说到这里，易凡尘仿佛回忆起了前世记忆中的春秋战国。
在那个没有自己的历史中，秦王赢政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统一天下，而他本人也被后世尊称为始皇。不管是不是有自己存在的时代，han国都不可能保留下来。可惜，韩非却看不到一点。
或者说，并非看不清，只是不想看清。
“易大人太谦虚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han国成为历史，如果说有没有你秦王都能统一天下，恐怕只是戏言。只是，易大人，你听说过过犹不及这句话吗？先前听说你将天问的人一起打败，并斩首示众，如果易大人继续如此，不久之后，天下百家恐怖都将是你的敌人。”韩非的话针锋相对。
皇宫的事情韩非其实无所谓，那里已经没有他重要的人。相比之下，易凡尘直接将罪名丢到抓住的天问身上，然后斩首示众。这样过激的做法无疑会激怒天问。再加上之前农家因为天可明鉴的事情与易凡尘有隔阂，如果再拉上其他几家。
易凡尘可以说是百家之敌。
正常来说，也许是样没错。但……
“百家？敌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也许我会更加高兴也说不定。我身处秦国，历代以来，秦国都以连横之策对付六国。现在，我不过是在使用着相同的国策，只是对付的是江湖。若百家与我为敌，我便将百家一起送葬，没有例外。”
所谓的百家早在一开始就进入了易凡尘的掌握中。墨家那边不出意外会一直奉行低调的策略，不会参与天下大事。儒家与农家结仇，不久之后会有一位‘太学主’诞生。到时候儒家也会自顾不瑕，至于道家与阴阳家本身就有仇，他们也不可能形成联合。
除掉了这些，剩下的一些名家、杂家之类的也会被卷入乱局中。易凡尘根本无需担心所谓的百家联合，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联合不起来。就算勉强联合，自己还有后手。
“易大人口中的百家是否也包括法家和儒家？”
“那就要看它们怎么选择了。说到法家，很有趣不是吗。你与李斯同样师从荀子，但却都是法家，而且主张截然不同的法家之道。”
说到李斯，韩非的神色有些变化。之前在秦国的朝堂上，李斯与韩非已经变成政敌。原本他们是师兄弟，应该不至于如此。自然的，韩非想到了一切都是易凡尘在动手。
“李师弟……他也是你的人吗？”趁着这个机会，他直接开口问道。
“我的人？别看我这样，我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党羽。所以秦王用我才能用得这么放心。李斯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的人。他之所以针对你，并非出于我的授意，而是你挡了他的路。”
李斯想要成为丞相，但有了之前的事情韩非好像更接近那个位置。为此，李斯需要想办法对付他的师兄。
“挡了他的路。原来如此，他所求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让李斯跟一起来han国了。”
“理解就好。听说你们之前师从荀子的时候，关系亲密，这次也许你们也可以继续培养一下曾经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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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