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豹子头林冲甫一回到家,林娘子便迎将上来!
眼见官人满脸郁闷,知道定是没能寻了那陆谦陆虞侯的麻烦,当下温柔劝道:
“官人还是先熄了怒火!此事全在高衙内那恶少所为,说不得与那陆虞侯并无干系!
若官人因一时冲动铸下大错,岂不就令亲者痛仇者快?”
“哼!娘子莫要劝我!”林冲恨声道:“常言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陆谦那畜生明面上,赶着来与我称兄称弟,背地里却助纣为虐,与人合谋辱我,端是不为人子!
此事定与他摆脱不了干系!此般恶贼,林冲岂能饶他?
不止是陆谦那厮,便连那花花太岁高衙内,俺也定要将其活剐了,否则难消我这心头之恨!”
“官人切莫冲动啊!若是果真如此做了,那太尉高俅又岂能饶过官人?官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又让妾身和锦儿怎么办?”林娘子满脸担忧道。
林冲闻言,面上稍显犹豫,继而眼中一狠,说道:
“那高衙内之所以敢如此无法无天,就是因那高太尉在背后为其撑腰!
高俅那厮也不是个善辈!仗着善会溜须拍马,深得赵官家宠信,便常做欺上瞒下、贪赃枉法之事!
别的不说,就只昔日禁军教头王升的罪过他,那厮发迹后因王升早死,便将怒气发泄在了王升之子王进身上!
把王教头屈打一顿后,仍不干休,直害的王教头无奈,只得携着年迈老母背井离乡,如今更是生死不知!
如此之人,林冲岂能与他委曲求全?再说,那日五岳楼前,高衙内骂我林冲不过是他老子麾下的一条狗,娘子不是也听到了吗?
林冲已经想好了!与其在那高俅麾下做个教头委曲求全,不若索性剐了陆谦和高衙内那厮,出了心口怨气!
再带着娘子和锦儿远离东京汴梁这是非之地,省得一不小心就遭受小人陷害!”
“啊?”林娘子听得林冲所言,登时大为震惊,继而转念一想,遂又说道:
“妾身倒是没有意见!只是官人此举,定会得罪高太尉!他若怪罪下来,如何了得?官人可曾想好了去处?”
林冲闻言,点头道:“俺师兄卢俊义,娘子也曾见过!人称河北玉麒麟,为人最是慷慨仗义!
昨日师兄就与俺说过,教俺回来好生想想日后前程。想清楚了,便去大相国寺菜园寻他!
俺如今却是想清楚了,待杀了陆谦狗贼,再取了那高衙内狗命,便去投奔他那里!”
“卢员外却是个好人!只是官人若去投奔他,岂不会拖累到卢员外?”林娘子担忧道。
“娘子有所不知!林冲虽只是一小小的禁军教头,看人的眼光却是不差!”林冲笑道:
“虽然俺才与卢师兄刚刚结识不久,但光看那头陀广惠和花和尚鲁智深,都对其言听计从,便知师兄就非常人!
他若是怕连累,岂不枉称河北玉麒麟?更何况,师兄既然敢将高衙内那厮缚绑拿住了,又岂会怕高俅那厮来寻仇?娘子尽管安心就是!”
“既如此,妾身觉得官人还是先去与员外打个招呼,再做决定不迟!”林娘子说道。
“为夫正有此意!”林冲点头道:“娘子和且在家中把金银细软收拾妥当了,再教锦儿去与岳父大人招呼一声!俺先去菜园见过师兄!”
林冲说完,也不再耽搁,起身便往大相国寺菜园走去!
…………
却说那玉麒麟卢俊义,自与林冲告别后,便回了大相国寺菜园!
一时无事,卢大员外便与恶头陀广惠,还有花和尚鲁智深,一起饮酒闲叙,偶尔也点指一番过街老鼠张三、草花蛇李四等众泼皮的武艺!
那张三、李四等人也不闲着,常常分拨众泼皮去菜园子外面买酒提菜,顺便探听消息!
豹子头林冲刚出家门,往菜园来时,便有泼皮来报了卢俊义知道。
眼见卢大员外面露喜色,恶头陀不由疑惑道:“员外为何一听林教头要来菜园,就如此高兴?莫非有甚喜事?”
卢俊义却没有多说,只看向张三、李四问道:“某家教尔等去探听那虞侯陆谦的下落,几位兄弟可曾探听的准了?”
“嘿嘿!员外尽管放心,只要是在这汴梁城内的,就没有俺们兄弟探听不到的!”过街老鼠张三一脸得意道:
“陆谦那厮自昨日骗过教头一回后,就一直躲在殿前司太尉府中,未曾出来过半步!”
卢俊义闻言,点头道:“哈哈哈哈,好!尔等可要将那厮盯住了!”
“员外尽管放心!俺和李四已派了四五个兄弟前去太尉府四处,只要那陆谦敢露头,定躲不过俺们兄弟的眼睛!”张三直愣愣的说道。
“如此最好!某家这里,便先替林教头谢过诸位兄弟啦!”卢俊义朝张三、李四等人抱拳一礼说道。
众泼皮哪敢怠慢,当下纷纷抱拳得令!
“员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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