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豹子头林冲,认下了师兄玉麒麟卢俊义,又结识了恶头陀广惠、花和尚鲁智深两条好汉!
心情大好之下,当下几人便就在那相国寺菜园子里,畅饮了起来!
酒到酣处时,突见一丫鬟提着裙子慌里慌张跑来,红着脸站在矮墙外边大叫道:
“老爷莫要再饮酒啦!快点出来!出大事了!”
众人闻声去看,心里正自奇怪那丫鬟在唤谁,就见豹子头林冲忽得起身说道:“锦儿莫要慌张,出了甚么事?你且慢慢道来!”
“是娘子!娘子在五岳楼被人拦住啦!老爷快去救她啊!……”锦儿着急忙慌的说道。
卢俊义在旁边听到,不禁心中暗道:“莫非是高衙内那厮在调戏林娘子?不想却教某家赶上了!”
就听林冲急声问道:“锦儿快说,我家娘子现在何处?”
锦儿缓了口气道:“奴婢与娘子刚刚正要从五岳楼上下来时,不想却撞见一伙儿个臭不要脸的泼皮。
他那伙儿人便把娘子拦住了纠缠,不肯放她走!奴婢见机不妙,便强跑了出来,才来此处与老爷报信儿!”
话音刚落,花和尚鲁智深豁得起身,绰起一旁的水磨禅杖,怒声嚷嚷道:
“啊呀!那五岳楼正好离此处不远,走走走!俺与林教头同去,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伙儿腌臜泼才!”
卢俊义和恶头陀也正要开口,却见林冲抱拳说道:
“无需劳烦诸位兄长,就凭小弟一人足矣!小弟先走一步,回头再来与师兄和两位大师相会!”
言罢,抱拳一礼,不待卢俊义三人再搭话,便急步冲到矮墙处,偏腿跳了出去,和锦儿径直奔五岳庙里跑去了!
“哎呀!林教头也恁得不把俺们当兄弟了!”鲁智深有些埋怨道。
“师弟心急娘子,倒也情有可原!既然他娘子受人欺负,我等也不能坐视不理!两位兄弟可愿与某家同去那五岳楼走一遭?”卢俊义说道。
“洒家全听员外的!”头陀瓮声说道。
“洒家平日最见不得欺男霸女之事,俺也与哥哥同去!”鲁智深也嚷嚷道。
当下三人也不走门,径从矮墙跳将了出去,寻着林冲离去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待几人来到五岳楼前,就见一伙儿泼皮帮闲,正伸手拦住豹子头林冲。林冲身后,丫鬟锦儿正拉护着一个美貌妇人,不用说,定是林冲娘子张贞娘!
林娘子又惊又怕,更是气的涨红了脸!林冲心疼娘子,口中怒道:
“此乃天子脚下,你这厮竟敢调戏良家女子,是何道理?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见那泼皮中为首的,是一个矮胖大少,头戴一顶鎏金丝缨子帽儿,金铃珑嵌玉簪儿,身穿一身大红罗褶儿;脚下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丝袜儿!
这厮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殿帅府太尉高俅的螟蛉之子,花花太岁高衙内!
听得林冲所言,就见这花花大少满脸浮浪,点指着林教头,油腔滑调道:“林冲!你可知道衙内我是谁?
本衙内我,嫌官小我不做,马瘦我不骑!谁要有钱我便讹谁,谁漂亮我就调戏谁!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不错,可那殿帅府兵马司,却是我家开的!哪个敢与我计较?
林教头你也不过是我父亲身边的区区一条狗而已,衙内我看上你家娘子,那是你的荣幸!
快教你家娘子,陪衙内我去楼上吃几杯酒水!若俺心情好了,就在父亲那里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得就教你另得重用,岂不比做个寻常教头强的多?”
众多泼皮帮闲,一齐围过来,纷纷起哄道:“林教头既是高太尉麾下,那与衙内岂不就是一家人?
只教娘子陪衙内饮一次酒,就能换个光明前途,此等好事,林教头可千万莫要犹豫啊!”
林冲闻言,直气的环眼通红,双拳紧握!头顶背后的赤雷血豹虚影,更是沉沉浮浮,一对前爪张牙舞爪,仿佛欲要择人而噬!
那林娘子听得众泼皮聒噪,也直气的浑身哆嗦,但却紧紧抱住林冲手臂,生怕他怒火昏了头脑,惹出大祸!
那伙儿泼皮帮闲还在不知死活的聒噪,就听一声大喝传来:
“啊呀个呸!尔等这伙儿不知死活的腌臜泼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直是该死!先吃洒家一杖!”
随着话音落处,就见卢俊义、恶头陀、花和尚三人,大步奔将过来!
鲁智深更是抡起水磨禅杖,照准那高衙内劈头盖脸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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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