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玉麒麟卢俊义,与头陀、和尚一番开怀痛饮,一直吃到了半夜,这才尽兴!
或许是先前卢大员外习练枪棒多年养成的习惯,次日天刚刚放亮的时候,这厮便先起来了!
简单的洗了把脸,来到了菜园中。此处是花和尚鲁智深平日教授过街老鼠张三等众泼皮习练武艺的地方!
场地宽阔不说,两旁摆着的兵器架子上面,放着不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种兵刃!
卢俊义稍稍疏了疏筋骨,又随意打了两趟拳,觉得还是不够痛快,当下又从旁边兵器架子上,随手捻了一根长矛下来!
只见这厮拿在手里掂了掂,只觉重量太轻,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趁手的兵刃,也就凑合着用了起了!
话说卢俊义的武艺,可不是自己胡乱习练而成的,这厮乃是师从名师铁臂膀周侗!
周侗可不简单!此人曾为京师御拳馆天字号教师,地位尊崇!身俱文韬武略,什么攻杀战守,斗隐埋伏,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十八般兵刃,皆样样精通!
老年时,隐居汤阴县麒麟村,更是名师出高徒,教授出了大名鼎鼎的岳飞岳武穆!
卢俊义正是在周侗做御拳馆教师时,机缘巧合拜师学得艺!
但见卢大员外舞动那杆长矛,一招一式浑然天成!时而迅疾如雷,时而潇洒飘逸,不时立身挺枪,不时又挂带风起,端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好身手!更使得一手好枪法!”突然,院墙外传来一声喝彩!
卢俊义当下把长矛一收,寻声去看时,却见不知什么时候院墙外站立了一汉子!
但见那汉子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
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左右上年纪!手里虽拿的折扇,却也难掩那一身英武气!
见得此景,卢俊义不禁就在心里暗道:“看这厮模样,莫不就是那豹子头林冲?他既是这般装扮,看来尚未被高俅那厮陷害!
看来某家此番来得有些早了,也罢!便先与其结识一番,再言其他!”
想到此处,卢员外当下朝那汉子抱拳问道:“你这汉子看来也会使枪,可敢来与某家比试一番?”
这豹头环眼的汉子,正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此时的豹子头,尚未被太尉高俅陷害,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
听得卢俊义言语中的挑衅之意,当下也不走门,只用手一撑,“唰”的一声,便从墙缺处跳了进来!
不过这厮到底不是个性急的,刚进菜园中站定,又暗中寻思道:
“这位员外爷身上气息虽好似寻常人,但看其刚刚所使枪法,却又不是个好惹的!
且待俺先夸他几句,也教其心里舒坦!不然待会起了争执,再动了拳脚,万一俺输了,面上须不好看!”
想到此处,林冲抱拳说道:“见过这位员外爷,小可林冲这厢有礼了!
刚刚俺见员外爷使得一手好枪矛,一时沉浸其中情不自禁!冒失之处,还望员外爷莫怪!”
“你是林冲?可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卢俊义口中说着,心下一动,又道:
“难得今日相遇林教头!不如你我且较量一番枪棒如何?”
不待林冲搭话,就听卢俊义又拿话激道:“当然!教头若是怕输,便权当某家没说!”
林冲刚刚见得卢俊义枪法,心里早生了战意,再听得卢俊义此言,当下便在旁边兵器架上抻出来一条长枪,挽了个枪花笑道:
“既然员外爷有此雅兴,那林冲今日便奉陪一番!请!”
“莫要多说废话,快来打过再说!”
卢俊义说着,把长矛一抖,先近身出了手!林冲也不再多言,当下把手里长枪来迎架!
说话间,二人就双器并举,枪矛纠缠战在一处!
但见卢大员外把一杆长矛使得大开大合,霸道无比,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林教头手里长枪也不逊色,使得灵动飘逸,忽左忽右,古怪刁钻!
教人惊奇的是,二人枪招矛法竟多有相似之处!转眼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卢俊义毕竟是周天神帅的修为,不愿欺负林冲,一不用血脉之力,二不开神魔渡厄眼,十分气力中也先使了五六分!
即便如此,待又过十余合,林教头也已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眼看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听林冲猛然一声大喝:“员外爷小心了!林冲可要出全力啦!”
言罢,就见这厮背后突然显出一头七八丈大小的赤血雷豹虚影,瞪着猩红的豹眼,张着血盆大口,顺着一往无前的枪势,就朝卢俊义扑来!
卢俊义面上微微一笑,只把眉心处的麒麟印微微一震,一股滔天煞气猛然发出,竟朝那赤血雷豹虚影撞去!
尚未撞上,就见那虚影嘶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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