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母夜叉孙二娘心中暗生歹意,面上却对玉麒麟卢俊义和九头鬼车王进两个,客气笑道:
“两位客官休要只顾取笑奴家,却不吃酒水!这坛老酒,乃是奴家父亲昔日酿制的,如今已有十数年头,最是醇香无比!二位客官不妨且先尝尝吧!”
卢俊义听了孙二娘这虚情假意的话,心底暗自寻思道:“这孙二娘只顾来劝酒,想来这酒里面定有蹊跷!待我且先耍她一耍!”
想到此处,卢俊义端起面前的酒碗闻了闻,就故意对孙二娘说道:
“大娘子果是个好客的!这酒香的确不错,只是这酒的颜色怎地恁得浑浊?莫不是大娘子又在里面另放了佐料?”
九头鬼车王进也在一旁帮腔,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子,“啪”得一生拍在桌子上,咋咋呼呼地说:
“嘿!俺家员外乃是富贵之人,大娘子却只拿这等劣酒来糊弄俺们!莫不是怕我等出不起酒钱?”
孙二娘听得二人所言,心肺简直都要气炸啦,只在心里暗道:
“你两个该死的肥羊,死到临头竟还有这许多废话!惹急了老娘,索性掣出柳叶刀,一刀一个搠翻了爽利!”
好歹压住火起,孙二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卢俊义笑道:
“两位客官误会了!这酒乃是本店最好的陈年老酒,只是放的时间长了,自然浑浊了些!若喝到了喉嗓里,却是教人流连忘返、醇香回味!”
卢俊义闻言,假做意动道:“大娘子所言可是当真?”
孙二娘心里冷哼道:“这头肥羊怎恁得啰嗦?待会儿教你做了老娘手里行货,第一个就先把你这厮剁了和馅!”
心里想着,这妇人面上却依然荡笑道:“两位客官自来在小店,半点不曾动过酒食,却只是拿话来撩拨奴家!
客官若是不信,奴家便是说得再多,也是图费口舌!酒好不好吃,客官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卢俊义闻言,心道:“哼!这母夜叉被某家撩拨的烦了,竟拿话来激起某家了!且待我再耍她一耍!”
想到此处,卢俊义伸出左手,端起酒碗就要往嘴边送。
孙二娘见此,不禁面现得色:“哼哼!任你这厮百般小心谨慎,还是脱不了做行货的命!”
这妇人心里正得意,却不防卢俊义突然闪电般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她那手臂!
还不待她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桌前,只听卢俊义笑道:
“大娘子一人守着这店,最是辛苦!某家今日借花献佛,这第一碗酒,就先请大娘子喝了!”
言罢,就把那酒碗径往孙二娘嘴边送去!
这酒里面,早被孙二娘加了能药翻黄牛的蒙汗药,这妇人又岂肯喝?
“奴家乃是正经妇道人家,却非陪酒艺伎!还请这位客官莫要再耍弄奴家!”
当下孙二娘口中荡笑着,拧摆着水桶粗腰,同时手臂用力,就要挣脱卢俊义的大手!
“此乃某家一番心意,大娘子若是拒绝,某家可是不依!”
纵使母夜叉孙二娘有些蛮力,又焉能从卢俊义手上挣脱?眼见那碗酒将要送到嘴边上了,孙二娘见不是事,登时大喝一声:
“你这厮端是无礼!小二、小三,你两个狗泼才,没见老娘被人欺负了?还不快滚出来助我!”
话音刚落,便见两个汉子从里屋窜了出来,一人手持一把解牛尖刀,急待来救孙二娘!
尚未奔到近前,却早被九头鬼车王进跳起身拦迎上去,直接一拳一脚,就把那两个汉子打得口歪眼斜,瘫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母夜叉孙二娘那空着的手中,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柳叶刀,径往卢俊义脖颈上削来!
卢俊义冷哼一声,也不起身,只把身子稍稍后仰,同时抬腿戳脚,正踢在孙二娘手腕上,那柳叶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妇人直疼的龇牙咧嘴,却不防卢俊义又把酒碗送在了嘴边上!这碗酒虽未全喝,却也有不少酒水被灌到了孙二娘嘴中!
这妇人自食苦果,心中不禁一连迭地叫苦,口中勉强说完:“好汉饶我!”
就觉得眼前忽然开始重影,接着山摇地转,“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嘿!这酒劲儿果然不小!若非我等谨慎,说不得倒在地上的,就是俺们了!”
王进一脚踢开地上那两个还在惨哼的帮凶蠢汉,来在被药翻昏迷的孙二娘身边,问道:“员外!这妇人怎生处置?”
卢俊义不屑道:“这厮害人不成终害己,此番由此一劫,也算是因果报应!劳烦教头送她上路吧!”
王进应了一声,拾起地上的柳叶刀,就往那孙二娘身上要害戳去!
就在这时,只见门前一人急慌慌地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俺那浑家这一回,小人自有话要说!”
卢俊义闻言去看那人时,只见其年约三十五六岁,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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