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五境，始于归元，这便是第一境。”自家院落内，李如仙正襟危坐，就像是年少时听先生讲话，穿着练功服的顾里则是在其不远处，一边演示第一境的力量，只见他缓缓抱拳，一股肉眼可见的气体流动，随后便是往前递出一拳，“轰——”

拳风凛冽，直击李如仙面门，明明看着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拳，顾里却把最纯粹的力量给展现了出来，就他这一拳，加点力量寻常第一境根本受不住，能受两拳都算他运气好。

李如仙理好自己被吹乱的长发，眼中的欢欣雀跃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不是没有看过别人打拳，公羊岭也有几家武馆，可顾大人这一拳和那些教头完全不一样，前者完全颠覆常理，后者虽然也有拳风，但也仅限于吹灭蜡烛而已。

他举手道：“顾大人，我也能拥有这份力量吗？”

“这是自然，第一境不比之后境界，哪怕是普通人，在师傅的教导下好好摸索，也能在一定时间内晋入第一境，不过后续能够走出多远，就要看其勤奋程度和天赋根骨了。”顾里微笑，现在这个结果正是他想要的，李如仙是穷苦人家孩子，懂得感恩，心虚坚定，稍微有些胆小怯懦，不过他是好孩子，日后一定能改掉的，顾里伸出手搭在李如仙不堪一扣的手腕上，细细感知起来，“你的骨骼比之常人略显细小，坚固程度尚可，在我的教导下一月时间定能晋入第一境，不过还得看你自己造化，明白否？”

“真的可以吗？！”

“然也，顾某可不会骗人。”

李如仙兴奋地要跳起来，还是顾里把他按了下去：“武者，最忌心浮气躁。”

“哦......难怪顾大人像石头一样闷闷的。”

“你刚才，有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顾大人听错了~”李如仙眨巴眨巴大眼睛，显然是想蒙混过关，可他哪知道顾里身为第三境武者，五感已非常人，别说是这句小小的低估，就是现在前院有人来敲门，他都能提前听到脚步声，所以啊，李如仙还是嫩了点。

“这般，无事。”顾里把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本装订崭新的册子，递到李如仙面前，“这本秘籍你收好。”

“秘籍？送我的！？”结果秘籍，李如仙又惊又喜，这可是他第一次收到除了自己娘亲之外的礼物，额，如果那些公子哥，富翁老爷送的聘礼不算的话，那些东西怎么能和顾大人亲手送给自己的秘籍算呢？

“莫非此地还有第三者？”这个小家伙，想来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什么礼物吧？唉，苦了他了。

“问帝拳？《问帝拳》是拳法嘛？”李如仙心不在焉的问道，摸索着册子的缝合线，略显有些杂乱，好像是仓促之下才完成的，莫非，这是顾大人连夜给自己做的嘛？

“咳咳，问帝拳乃是顾某所习的家族不传拳法，按理来说不应该传给你的，不过眼下没有适合你的，也就它契合还未成长进行炼体的你，所以我就把里面一些强大的招式删减，重新抄写，给你装订了一本，你也不要嫌弃，等顾某觉得你可以接受这门问帝拳时，顾某会将原本传授于你的。”

顾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在没有适合李如仙功法的情况下，把自己研习了四十年的《问帝拳》亲手改版赠送，只是当初只是心血来潮注意到这个小家伙，一直到今天才相处几天时间？自己心境何时如此浮动了？

不过，眼前这个小家伙，真像自己当年。

忽然，顾里注意到眼前这个小家伙瘦削的肩膀在一下下颤抖着，关心道:“摘凡，你怎么了？”

李如仙抬起头，《问帝拳》三个大字杀到顾里眼前还有他委屈的哭腔:“顾大人，您的收留和赏识之恩，摘凡已经无以回报，若不是家乡还有娘亲，摘凡愿意一辈子侍奉在顾大人左右，永世不离，这《问帝拳》太过贵重，摘凡实是承受不起，还请顾大人收回去吧！求您了！”

“愚昧！”顾里怒斥出声，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顾某有言在先，这问帝拳乃是当下最适合你的功法，不仅仅是没有其他功法，而是它能改良身躯，你原本就先天不足，加之年少体弱多病，一旦开始修炼问帝拳，你的身体较之以前肯定能一容再容，否则，你别说成为武者，迈入第一境，怕是连第一境之前的炼体都完不成。”

这是顾里第一次怒斥李如仙，也是最后一次，在之后的日子里，顾里再也没有骂过李如仙，甚至是没有大声对他说过话，也正是从这一天，这一刻开始，李如仙越发努力，夜以继日修炼问帝拳，就是为了能够在顾里的见证下成为武者第一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顾大人，我练，我一定好好练，我一定会把问帝拳好好练下去的，呜呜呜......”

“好了，擦掉眼泪吧，站起来，顾某教你修炼问帝拳，顾某相信你。”

十日后——

“诶，白老，顾大人呢？我今天一早起来就没看到他，他去哪了您知道吗？”

“是摘凡小姐啊，少爷他今天一早就出城了，是和郭飞一道出去的，说是有些事情，今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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