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情报司许显纯,参见陛下。”
许显纯一进大殿后行了个礼,就没敢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哼!”
朱由检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许显纯,之后也没去管他,继续用餐,在优哉游哉的吃完后又喝了参茶,才让身边的小太监将御膳撤下。
在其期间,许显纯一直都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跪着,额头的冷汗如水滴般冒出。
朱由检对今天太学生聚众冲宫门一事十分的不满,更不满的是身为情报头的锦衣卫情报司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如此粗心大意,要不给他一点压力,以后又如何成事?
这只是在家里,要是在大明的江南、西北和辽东地区,甚至是蒙古、后金等外国又该怎么办?
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朱由检说道:“平身吧!”
“谢陛下。”
许显纯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跪了两个小时,腿上开始有发麻的感觉。
咚咚咚!
朱由检又手指敲了敲桌子,寒声道:“说实话,情报司在这件事情上,朕很失望,完全看不到锦衣卫情报司应有的反应。”
“臣有罪。”
皇帝这话一出,许显纯身体一震,身体开始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对于一个锦衣卫来说,被皇帝怀疑办事能力,下场是怎么样的,是显而易见的。
“太学生串联聚集你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还是在京城,你们的眼皮低下发生,这要让你们到京城以为的地方呢?是不是要等到敌人打到家门口,你这个锦衣卫情报司司长才来告诉朕,那朕要你何用!”
许显纯闻言,顿时被吓的跪了下来:“臣有负皇恩,乃是死罪,请陛下处置!”
“你当然有罪,但还罪不置死,起来吧。”
朱由检盯着许显纯淡然的说道,而许显纯被被皇帝这么盯着,心里毛毛的,就仿佛被毒蛇盯着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再次恭敬的站好。
“这次看在锦衣卫重建不久,朕就不治你的罪,但是只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
不等朱由检说完,许显纯顿时抢先说道:“陛下,如果再有下次,臣以项上人头谢罪!”
朱由检闻言,不禁看了许显纯多两眼,点点头:“如此最好,但是如果办好的话,朕必有重赏,这次太学生冲宫的幕后之人审问出来了没有?”
“回陛下,已经审问出来了,这幕后主使之人乃都察院右副都御使张恒、左佥都御史张文的门生,在国子监中拉拢自己的同窗好友,加上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酿成今天的大逆不道之事!”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朱由检想都不用想大概就猜出来是那些人,随即摆手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下去之后好好办差,别再让朕失望了!”
“谢陛下,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听到皇帝的这句话后,许显纯眼中闪过浓重的喜色,他也是一个心思通透之辈,怎能不猜到这句话潜台词,一旦自己将事情做好,那么今天失察之职就会一笔带过,甚至还会入了皇帝的法眼,说不定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都可以想一想的。
“下去之后,要加紧对西北和辽东这两块地方,特别是西北的陕甘宁地区的情况,朕要知道哪里的百姓民生、官员、商人和武将的所有情况,明白吗?”
“臣明白!”
“行了,下去吧,好好办差。”
“是,微臣告退!”
朱由检抬头看着许显纯离去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培养,毕竟锦衣卫自张居正上台后被文官集团侵蚀的极其严重,数十年持续的渗透,锦衣卫在他没改组前都成了个四处漏风的筛子。
从田尔耕、到骆养性,再到吴孟明,崇祯朝的三任锦衣卫指挥使,无一不受到文官的影响。
田尔耕乃是万历朝兵部尚书田乐之孙,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文官集团力的人,主要目的就是打压东林党。
特别是骆养性,他父亲骆思恭是上两任的指挥使,态度是站东林党一边的,从移宫案就可以看出端倪来,所以他一家深受东林党的理念影响,只是多或者少而已,作为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也不例外。
比如在历史上,崇祯皇帝想杀掉两个言官,特命骆养性动手,却被他挡了回来,说什么如果言官有罪,应该明正典刑,不能仅以一道命令就能杀人,他不知道当时的崇祯皇帝当听到这话是什么反应。
可朱由检却最不能忍受的,一个特务机构,皇帝的爪牙,居然违背皇帝的旨意,这还得了,但同样也说明文官对锦衣卫的渗透已经达到了什么的恐怖地步。
所以他才不得改组锦衣卫,现在任用骆养性做锦衣卫指挥使只是权宜之计,因为当时他手上确实没有合适的人可以用,否则他怎么可能将皇权最锋利的刀交在有浓郁文官背景的人手上?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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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