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栖霞娇声笑道:“安王殿下,是这世间最温柔的王孙贵胄,且是这样的人才、这样的容貌,哪有不喜欢您的女人。”
安王见她说的动情,心中一软,便道:“是么?”心中有些不忍。
只听栖霞脸上露出讥讽:“像卿卿那样不识抬举,有眼无珠的女人,哪能入得了安王的眼!”
李溶一愣,心中顿时有了气,他哂笑道:“是,你说的对!她是有眼无珠。”说着将她使劲摁在床上,俯下身子,含笑望着她的脸,居高临下。
栖霞的脸上红霞胀满,眼神迷离,满脸期待。
卿卿见状只得背过头去。
李溶看了半天,轻笑一声,一手从床头的果盘中抓了一把红樱桃,在手中捏碎,摁在床榻之上,使劲儿的碾了碾,染得床单一片红渍。
栖霞略微有些奇怪,却还是兀自调笑:“安王,您这是做什么。羞煞婢子了......”却突然瞥见李溶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冰冰的寒意。她惊讶道:“王爷!”一迭爬起来,见身下的红果子被揉出红色的汁水,在雪白的素纨上,留下了猩红的点子。
李溶冷笑着将红果子的渣滓扔到痰盂中,拿着绢子擦了擦手,丢到地上,弃置鄙夷。冷声说道:“卿卿,你出来吧!”栖霞一惊,慌忙的滚到地上:抓过一件衣服,胡乱披在身上。
卿卿一步闪出,脸上带着嗔怒:“安王殿下!你。”
李溶白色的纱衣一半披在肩上,一半滑落,眼中含情脉脉,宠溺的看着她,柔声说道:“这天下的女人,哪个也入不了我的眼,”说着轻轻摇头,叹道:“唯有你......让我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卿卿看着地上六神无主、抖成一团的栖霞,忙将身上的长帛取下,给她披在身上,却被栖霞怒目甩在地上。
卿卿叹了口气:“殿下,我们自是下贱的人儿,随爷轻薄,可是,栖霞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这样捉弄她?”
李溶不以为然的说道:“谁胆敢在我面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这个下场!”说着将榻上染上红色的素纨扯了下来,揉作一团扔给栖霞:“你将这个给安康公主,要是胡言乱语,我就要了你的命。”说着背过身去:“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在这清都观上,一个人静静儿的活吧......你自己选的路,自己可要受得住......公主也会让人看紧了你。你要是今后和哪个男人有染,就剥了你的皮。”说着不屑的撇了她一眼:“本王是那种不管什么腥得荤的,都不嫌弃的人么?”转身披上一件中衣。
声音中的寒意让卿卿瑟瑟发抖,她仿佛见了鬼一样看着李溶的背影,她没想到这样一个温润的君子,竟然也有如此恨毒的心肠。只听“咕咚”一声,栖霞栽倒在地上,已然背过气去。一阵风吹来,将她身上的素纨吹起来,那猩红的颜色,如同皑皑白雪中的一只红
梅花,孤零零的开着。
卿卿忙跪在地上,含泪祈求:“殿下,若是瞧不上她,只管将她送走便是,何苦来这样......”
安王背对着他,一头黑发披在脑后:“你下去吧。”
卿卿默默的转身离去,却听到背后的安王冷声说道:“本王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你记住了。”
卿卿吓得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求情,只得默默叫了几个婢子将栖霞送回到她的房间,见她还未醒来,心中叹了口气:“饶是这样永远不醒来,却也是一件好事。”如是想着,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卧房。
卿卿、鸾夕都在前面伺候公主,家中空无一人,她拿出李商隐的书信,默默的读了两遍。心中一酸,留下一行泪:“安王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内里却阴险狠毒。如果知道我倾心于他......定会要了他的性命。”心想着,不觉眼泪潸然而下,只把信笺也沾湿了:“这些信签,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小心翼翼的将信笺折好,藏到了箱子里。
令狐家。
柳枝自得知李商隐的秘密之后,却不声张,反而默默的替他传信。让李商隐十分感激,将她视为知己。
从寄出回信之后,李商隐日日盼夜夜盼,掰着指头过了十来日,却也杳无音信。每日见到柳枝便要问她可有书信,有时候一日数次。柳枝开始还是摇头,到后面只能无奈的摆手。
此日,令狐楚约了友人去吃酒,李商隐写完师父留下的文章,便抽个空子偷偷的来寻柳枝。
柳枝忙完了一上午的事情,此时正在吩咐厨房里的下人们,为各房的主子们准备吃食。她吩咐道:“老爷今日不在家中,伺候几位太太的食物就各安喜好。”
厨房的柳杨婆子忙回道:“柳枝姑娘,咱们早就预备好了!”说着引着柳枝查看。“这清蒸的鲈鱼是夫人房里的。这酒酿鸭肉是侧夫人房里的。”
果见各色食材准备的妥当,她笑道:“大娘是极妥当的,这些不消吩咐了。就是今日二少爷按例实与夫人一起午饭的,记得给他备上一碗羹汤。他近几日总说胃里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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