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小人只听陛下一人的旨意,永远只做陛下一人的鹰犬。”
朱厚熜冲卫文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小人遵旨!”
卫文出了大殿后,赫然发现自己的宫衣都湿透了!
这个小皇帝,竟然比朱佑樘、朱厚照父子更加犀利,更加老辣。
小小少年,便有磅礴的帝王之气!
卫文来到东厂后,找到东厂督主曹正淳,让他带东厂番子迅疾前往南山府,把王守仁接来京师。
这是旨意,不得有误。
养心殿,朱厚熜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龙袍,开始思索着。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巩固权力,虽然自己是大明皇帝,但是现在内阁的权力过大。
如果没有平衡他们的力量,那么自己将会是内阁辅臣们的傀儡。
并不是他们会谋反,而是会被他们架空,自己过橡皮图章的日子。
别的不说,宫内有多少是人是内阁的人,朱厚熜还一无所知。
包括那些宫廷侍卫,宫女,太监……
而王守仁就是个可以制衡内阁的人,王守仁能文能武。
有他辅助自己,对内可以牵制内阁。
对外,他有能力对付咄咄逼人的鞑靼。
自从土木堡之变后,大明王朝国力衰微,应对北方草原只能采取守势。
要知道在这之前,大明帝国可一直是绝对攻势。
卫文刚刚派出曹正淳去接王守仁,次辅夏言便找上门来。
次辅夏言和卫文两个人的关系不错,他们共同要对付的就是首辅杨廷和。
夏言想要的是通过结交司礼监掌印太监卫文攀附上张太后,罢免首辅杨廷和,自己取而代之。
同时,他也想在卫文这里打探一下新皇帝的信息。
毕竟,新皇帝还是皇帝,要拱倒杨廷和,不仅需要太后旨意,也要皇帝旨意。
可是夏言看到的是一脸惊慌失色的卫文。
“卫公公,何事如此惊恐?”夏言疑惑问道。
卫文把夏言拉到偏房,压低声音说道:
“公瑾,我只想对你说一句,以后这里最好不要来了……”
夏言,字公瑾,号贵洲。
闻言,次辅夏言心中一惊,心中暗道:
“今天卫文这是怎么了?看他今天表现如此反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无论夏言怎么问,卫文依然是守口如瓶。
因为从那一刻起,卫文只做小皇帝的爪牙。
想到朱厚熜那冷到极致的目光,卫文不禁打了个激灵。
第二天便是新皇帝临朝第一天,按照程序是先要祭天和列祖列宗。
只有祭祀了天地祖宗后,朱厚熜才正式算大明皇帝。
大明新皇帝的年号早就被内阁起好了,嘉靖!
————
夜幕来临。
偌大的皇宫灯火通明!
在御书房里,朱厚熜坐在龙椅上翻看着明武宗朱厚照还没有处理的奏折。
三十岁的朱厚照死的不明不白。
根据朱厚熜前世了解的信息,八成是死于谋杀。
朱厚熜知道自己现在的危机。
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什么根基。
如果他们要对付自己,自己很难应对,毕竟禁军和三大营都有他们的人。
朱厚熜看着龙书案上的奏折,足足有二十本。
根据宫廷规定,这些奏折都是内阁已经票拟好了的,并且司礼监已经批红,只等皇帝御览。
如果皇帝没有其他旨意,这些奏折就会发出去。
明武宗朱厚照虽然贪玩,却不是后世那些黑他那么不理政务。
豹房,那里可是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
龙书案上的这些奏折,正是朱厚熜命太监从豹房搬来的。
朱厚熜一一批阅起来,奏折所奏之事涉及帝国方方面面。
有岭南布政司吴文峰上折禀报岭南剿匪之事,并汇报粤王朱镓暗通盗匪之嫌。
有蓟州总兵李成梁上表启禀鞑靼动向诡异。
鞑靼汗小王子有南下抢掠之患,请求兵部调拨火炮鸟铳弹药……
有河道总督吕献光请求疏浚大运河的奏折,还是要银子,一百万两。
有户部尚书钱有庆上奏国库入不敷出。
国库存银不到五十万两,请求另加赋税,课人头税。
有首辅杨廷和“请求”回籍丁忧之事,他母亲半个月前死了。
朱厚熜哑然失笑,杨廷和权力欲望那么强,请求丁忧岂不是太可笑。
丁忧,可是要二十七个月的。
放下首辅杨廷和的奏折,朱厚熜又拿起一份次辅夏言的奏折。
次辅夏言的奏折里,通篇说一个主题,某某某贪污,请求展开反贪,澄清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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