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宛低头看他,看着他头顶上的发旋,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大概是10多年前,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
贾旭开着跑车来接她,被同学看到后便开始议论,说她从小被有钱人包养。
路宛回去后委委屈屈的和贾旭哭了一场,那之后贾旭便尽量不去接他,或者用家里公司员工几万的车,甚至愿意和她一起挤地铁,
她那时候想,如果说爱,她更愿意相信那时候的贾旭是爱他的,也不对,应该还是为了他玉姐姐。
结婚后呢,贾旭开始变得有些偏执、不可理喻,有一阵子总是神经兮兮,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她软禁在自己身边。
不允许她交朋友,甚至和别人说话,一举一动都要被他盯着,路宛觉得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罩住,压的她特别想要逃。
在漫长的逃跑和追逐中,路宛还是失败了。
贾旭现在跪在他她脚边,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掉了眼泪,那样苛薄,态度强硬的人看起来不堪一击,他用乞求的语气说:“你陪陪我好不好,我什么也不做,我只想让你陪着我。”?
?沈丘和路宛的聊天记录时间停留在2天前,他躺在床上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手机,那唯一置顶的对话框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倒是其他吃喝玩乐闲扯淡的朋友群来来回回的上下跳动活跃的要命,沈丘烦的屏蔽了几个群,看着还是丝毫没有动静的置顶把手机丢到了一遍。
他下床去窗户边站了一会儿,心中隐隐不安,路宛说好的等他回来的,怎么却不见人了呢?他在脑海中虛虛的幻想着电影里那些被人囚禁的桥段,最后给哥哥沈湛打了个电话。
沈湛听沈丘挑着眉说这件事的时候,就隐约知道和贾旭有关,却又希望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沈丘开了路宛公寓家的门,发现里面一些日用品和衣服,书籍之类的都已经搬空了,房间看起来有些凌乱似乎是很匆忙的搬走,而且时间不长。
沈丘握着手机打了几个电话都不在服务区,一天前的定位是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
沈湛安慰他,让他不要太着急。
?
“这是直觉你懂不懂,路宛所有该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出现,而且还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着急。”
沈丘心乱如麻,他不耐的说:“也没什么事,我一会儿让朋友去那别墅看看。而且路宛当天不见,我也是第一时间报了警的。”
贾旭这几天没去公司,只是和路宛在家过着表面看似和平的生活,路宛双脚被锁着,活动范围不大,就连吃饭也只能在房间里。
贾旭早早起来给他做饭,晚上再去隔壁房间睡觉,但是情绪却越来越差,晚上也会喊着说梦话。
路宛在这边胆战心惊,经常会听见贾旭在外面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然后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给他端进来一碗面吃。
她甚至怕贾旭一个想不开就给她下毒然后同归于尽。
路宛知道这样的表面平静维持不了多久,贾旭早就变成偏执狂,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点燃。
路宛这几天说服自己不要惹怒他,让他平缓下来再想办法,可自己也很难平复,自己被囚禁在这种地方,手机也被拿走,她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沈丘,她肯定很着急,根本毫无头绪。
如果没有人找,自己也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她努力活了这么多年,真的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路宛这几天精神衰弱的厉害,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她恹恹的坐在床边,本以为还能平静几天,但没想到还是惹怒了贾旭。
?
上午吃东西的时候,路宛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肚子,吃了两口面就吃不下去,疼得厉害,她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丝。
贾旭问他为什么不吃,路宛说胃里难路宛。
他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贾旭脆弱的神经,他猛然抬手啪的一声把碗摔在路宛身上。
那碗热汤把路宛的手腕烫伤一片,贾旭又变得暴躁起来,吼着骂他:“我给你这么多,我伺候你,你还想要什么,你别想着怎么跑,不要逼我!!”
贾旭说完把她推倒在床.上,扯着她衣服怒目而视,仿佛一头发疯的猛兽想要彻底把她撕烂。
路宛抓着他肩膀一点力气都没有,被烫伤的地方疼得厉害,她哭着气说:“求你,别这样,我的手真的好痛。”
贾旭抬手给了她巴掌,打完之后看见路宛在他身下哭的样子又瞬间清醒过来。
他扶着路宛肩膀惊恐的问:“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我错了,姐姐,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他看着路宛手腕处一片烂红,哆哆嗦嗦的扶她起来,然后去隔壁柜子里翻烫伤药膏,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他跪在地上翻药箱,但是里面只有些纱布。
路宛坐在床边看着他背影虚弱的说:“你去买些烫伤药膏和胃药回来吧,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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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