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听了卢九的汇报。
很是满意。
夸奖他办事漂亮,心思缜密。
卢九嘴巴里说是世子指挥有方云云。
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朱由崧辉了一下手。
早有个青衣小厮手托方盘疾步走来。
方盘里放着一块鎏金的腰牌和几封银两。
朱由崧指着方盘。
笑着对卢九说:“这是你的新腰牌,以后为我办事也方便些!”
卢九大喜。
口中谦辞道:“世子厚爱,奴婢何德何能受此大恩?”
又是行俯身五体投地磕头大礼。
朱由崧撇撇嘴。
心说:“嘴上说的漂亮!”
赏罚分明他还是明白的。
否则。
谁还会尽心尽力办事?
于是,摆摆手让卢九起身。
卢九起身后。
接过腰牌细细看来。
这腰牌是紫檀木底子淬银鎏金,上面几个大字。
“德昌王奉祠所典乐卢九”。
朱由崧解释。
“这个是从九品,理论上还是要等朝廷批文下来才作数。不过区区九品官,朝廷不会驳我这个面子的!”
卢九已经满心欢喜,再次拜谢。
朱由崧又指了方盘那几封银子。
“这是百二十两官银,你且去换成散银,作为此次的经费,细心去办,别露出什么马脚!”
卢九面色一凛。
心里暗暗称奇。
世子想的周全!
朱由崧又对卢九耳语了几句。
卢九连连点头。
拿了银子腰牌。
出了门去。
朱由崧又叫来了高杰。
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和一张文书,命他去调集一哨马军护卫来.
晚上出门。
交待他莫要声张,小心行事。
朱由崧决定了。
夜里。
他要到盐铺子走一趟。
试毒的事情重大。
不看着。
心里着实不放心。
虽然。
卢九和高杰看起来是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办事。
可是。
人心隔肚皮。
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朱由崧并不清楚。
要是他俩是别人埋下的“钉子”?
况且。
眼见为实。
去看看也好。
心里有事。
又是在服丧期间。
不能搞得席间方丈。
这顿晚饭也吃的潦草。
天色暗下来。
黑色笼罩整个大地之后。
朱由崧内里着上十来道丝绸,又换上鱼鳞细甲。
最后是青衫黑帽。
腰间还别着两把上了火药的燧发手枪。
出了内厅。
一声吆喝。
门口。
两匹黑色高大的驮马拉着大轮乌蓬车吱呀呀走了过来。
内厅的家丁拿上木凳垫在车前。
朱由崧上了车。
不多时。
来到小校场。
“於———”
赶车的是个老把式。
车停的又准又稳。
校场那一哨护卫等候多时。
坐下的马儿们有些急躁的刨着蹄子。
见朱由崧来了。
护卫们立刻绷紧了身子。
马儿们也停下来。
场面寂静无声。
高杰来到车前。
小声说了几句。
车中人也不答话。
只是拨开车帘,手一摆。
高杰低声吼了一句。
“出发!”
“嘚嘚嘚嘚”马蹄阵阵。
出了福王府没多久。
后面传来呼喊声。
“大人留步!”
护卫中一阵喧哗。
“都踏娘吃闲饭的吗?!”
高杰骂了一句。
护卫们立刻散开。
兵器全出。
做出护卫队形。
“误会,误会!”
来的几个人高喊。
顺势下马。
双臂朝天。
高杰向前一看。
认识!
打马回到车前。
小声嘀咕几句。
吆喝了一声。
护卫们让出一条路。
为首一人一路小跑。
来到车前。
又低声说了些话。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
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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