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婆突发疾病,可把杜朴初和杜宛彤吓坏了。
杜宛彤立马另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奶奶的面前。
杜朴初把老伴抱起来,放坐在椅子上。
他一边给老伴掐人中,一边对孙女说:“彤彤快去叫你仲景爷爷来。”
“好的。”
杜宛彤飞身出去喊老中医。
没多久,鹤发童颜的秦仲景,手拿一个针灸盒,跟随杜宛彤快速进了家门。
一同来的,还有秦仲景的老伴冯勤花。
秦仲景什么都没问,一到昏厥的藕婆跟前,就开始施针。
在这个过程中,冯勤花问杜朴初,藕婆为啥会突然发病。
杜朴初哭丧着老脸,讲了一下过程。
冯勤花埋怨道:“卖羊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儿媳妇打个招呼,要是老太婆有什么好歹,看你怎么向儿子儿媳交差。”
“怪我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贪图小利犯下大错。我真是越老越糊涂,栽下这么大一跟头,我……干脆死了算了!”
杜朴初用拳头狠狠地砸自己的头。
“爷爷你别这样!”
杜宛彤当即吓哭了,双手去扳杜朴初的手。
“你别吓着孩子!”冯勤花责备杜朴初。
“我无用啊——”
杜朴初说着老泪纵横,边哭边抹眼泪。
冯勤花说:“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先把老太太救过来再说。”
杜宛彤去到后院,拿回来一条毛巾,递给爷爷。
藕婆的脸上、手上和胸口上扎了不少针。
她缓缓睁开眼,又长舒了几口气。
冯勤花立马问她:“妹子,感觉咋样,好些了吗。”
“鬼门关打了个转,阎王爷不收,又回来了。”藕婆有气无力说。
冯勤花笑了笑,说:“我这个当姐的都活得好好的,还轮不到你抢我前头向阎王爷报到。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挣回来,命要是没了,有多少钱都买不回。”
“理是这个理,可这么一大笔钱被人家骗去了,我心里咋能不堵呢。你看我这孙女,”藕婆指着杜宛彤说:“下个学期就得上城里的初中住校,老花钱了,你说我心里能不急吗。”
杜宛彤说:“我不去县城读初中,我就在镇上读。”
“不要和奶奶犟嘴。”冯勤花提醒杜宛彤。
藕婆又指了指汪腊梅的房间,说:“那里更花钱,而且还没个数。唉,我们这个家,到处是窟窿眼儿,都等着用钱去填呢。”
冯勤花问道:“那里指啥呀。”
杜宛彤说:“我哥躺那里。”
冯勤花立马明白了。
秦仲景趁势问杜朴初:“明儿现在怎么样了。”
杜朴初说:“还是老样子。”
秦仲景皱了皱眉,说:“等会儿我看看。”
给藕婆做完急救之后,秦仲景让杜宛彤拿来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方子,让杜朴初按方子去自己家里抓药,连吃七天,再观后效。
杜朴初接过方子,让杜宛彤代为保管着。
末了,几个人跟随杜宛彤,进到汪腊梅住的房间,检查杜昊明的肉身情况。
秦仲景问了问关于杜昊明的护理情况,都是杜宛彤作的答。
冯勤花摇了摇头说:“真是造孽,一个好好的男孩子,竟落到这个地步。以后彤彤上初中住校去了,腊梅的担子就更重了。”
秦仲景给杜昊明的肉身扎针灸。
几针下去之后,肉身睁开了眼。
杜宛彤轻声说道:“哥哥睁眼了。”
“明儿,我是你冯奶奶,还认得我不。”冯勤花对着肉身说话。
肉身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冯勤花嘟囔道:“这孩子以前跟我挺亲的,小的时候经常跑我家认药材玩,咋现在就不认我了呢。”
秦仲景对老伴说:“要是他认得你,就证明他好了。”
杜宛彤说:“冯奶奶,我哥认你呢,虽然他不会说话,但你说的每句话,我哥都知道。”
“知道他咋不回我一句呢。”
“我哥暂时回不了,总有一天他会回你的。”
杜宛彤说得很认真。
但在冯勤花看来,这只是小女孩的自我安慰罢了。
她没忍心给杜宛彤浇冷水,露出慈祥的笑容,说:“我相信,我等着呢。”
秦仲景让其他人出去,只留杜朴初在现场。
秦仲景问杜朴初:“今天状态怎样,能不能给孙子运运功。”
“当然可以。”
杜朴初觉得自己今天做了错事,所以急于将功补过。
杜朴初脱下上衣开始运气。
待气满之后,杜朴初在肉身的双脚前站好马步,和上次一样,双掌紧贴肉身的脚掌心。
杜朴初双眼微闭,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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