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春走前,秦敏学走后。
两人经过祠堂,沿着村路过了十几户人家后,拐进了一个巷子,来到一栋三层楼房的小院前。
秦振推开虚掩的院门、对着屋里喊道:“时运叔在家吗?玲娟婶在家吗?”
连喊了两声,屋里没人答应,只有一只金毛狗,警惕地看着他俩。
秦敏学说:“时运可能在外面出车拉货,估计玲娟也出去干活了。”
秦时运是秦钟的父亲,郑玲娟是秦钟的母亲。
秦钟还有个弟弟叫秦俊,在离村不到一公里远的秦家小学读六年级,与杜昊明的妹妹杜宛彤,也是同班同学。
秦振春对秦敏学说:“你是秦钟的老师,应该有他父母的电话吧。”
“有,你要吗。”秦敏学掏出手机。
“用你手机直接拨通吧。”
秦敏学找到郑玲娟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是玲娟嫂吗,我是敏学,在哪忙呢。”
秦敏学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免提。
“我在娘家走亲戚,呆会儿就回来,有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有事有事,你家秦钟的事,我让振春跟你说。”
秦敏学把手机递给秦振春。
“喂,玲娟婶,我是振春。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开车回村,明儿载着你家秦钟撞到了我的车子。”
“这孩子太皮了,他不老实,回去我收拾他!”郑玲娟一下子提高了噪门,“你车子没事吧。”
秦振春说:“车没事,只不过秦钟受了点小伤,擦破了皮。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敏学送他上镇卫生院了。”
“医生说秦钟要在院里住上几天,所以通知你一下,回头抽空去院里走一趟。我陪你去,所有费用我来出。”
“秦钟的伤要紧吗。”电话里明显能听出郑玲娟的紧张。
“不要紧,只是皮肉伤。”
“那我马上回来。”郑玲娟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妈的,这小子真能编。秦敏学心里暗骂道。
他俩转身出了小院,走出巷子,过了几户人家,又钻进了一条巷子,拐了两拐,来到了杜昊明的家。
杜昊明的家,是仅有一层的矮平房,显得非常寒酸。
院墙是用碎砖砌的,约有半米高。
走在前面的秦振春,都懒得走院门。
他一脚跨过矮院墙,直接来到院内。
家门是敞开的。
秦振春冲里面喊道:“腊梅婶在家吗,朴初大爷在家吗。”
汪腊梅是杜昊明的母亲,杜朴初是杜昊明的爷爷。
因杜昊明的父亲杜厚林长年在外打工,家里主要劳动力是汪腊梅和杜朴初。
“谁呀。”
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秦振春和秦敏学,迈步进到屋内。
只见一个身穿补丁衣服、头发白如雪的老太太,从房后院走进屋内。
“藕婆在忙呐。”
秦敏学先给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藕婆是杜昊明的奶奶。
因她用藕做的美食非常可口,吃过的人无不挑大姆指,所以送给她这个外号。
“是敏学和振春来了,快坐快坐,我给你俩倒茶去。”老太太脸上立马绽开了笑容。
秦敏学是老师,秦振春是土财主的公子,这两个人在村上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杜昊明的家又穷又破落,坐落在村子后面,平时难得有人登门。
藕婆高兴中又带有些许惶恐,忙不迭去找茶叶。
秦敏学说:“藕婆您先别忙,我们有要紧事跟您说。”
“说事也不耽误喝我老太太一杯茶。”
藕婆在房里寻着茶叶应道。
“藕婆,我们是来通知你,你家明儿出事了,摔了一跤,在镇卫生院住着呢。”
秦振春显然不想在这个破落的屋子里多呆一秒钟,直接把话挑明了。
“啥?!”
房内的藕婆大吃了一惊。
她顾不得再寻茶叶,走出来问道:“明儿是不是淘气和人家打架了,摔得重吗。”
藕婆用担心的眼神,望着秦敏学和秦振春。
“呃——有点严重,不过会好起来的。你们先去看看吧,振春有车,他可以带你们过去。”
秦敏学说完,看了看秦振春。
“我苦命的孙儿,咋突然又出事了呢。这是个大事,我得先通知一下我家儿媳妇和老头子。”
听到这个坏消息,老太太显然乱了方寸,说完急匆匆就要往屋外走。
藕婆的心脏,可是安过两个支架。
万一她心急出了什么危险,那后果不堪设想。
秦敏学赶紧上前拦住藕婆,说:“您别太着急,我去帮您通知,您在屋里等就行了。”
一个要出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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