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猫醒来时,天已完全黑下来了。
它如同大病了一场,身体软绵绵的,脑袋空荡荡的,木木呆呆地走进村,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猫口水中邪了。
当天晚上,老猫根本睡不着,躺在窝里翻来覆去,时不时又站起来走走,两只眼睛在黑夜发着闪闪的绿光。
它的心里,有两只老猫在打架。
一只主张去找明儿帮忙救老大,理由十分充分。
一只坚持不让明儿去,立场也相当坚定,说去了不仅救不了老大,弄不好象三毛一样,又把一个好兄弟送进去了。
老猫的脑水飞快地激荡着,焦躁地在原地打转转,纠结得肠子都要拧成麻花了。
天快亮时,它还没拿定主意,两只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老猫一夜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它一大早就出了门,想借着清晨的凉风,清醒一下发烫的脑袋。
它在村里有一搭没有一搭走着,在一个墙角的转角处,猛然撞见了漂亮母狗小美。
小美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原先的漂亮胚子垮塌了一半。
老猫惊奇地问,你怎么了?为何没和明儿一起去放羊呢。
卧槽!这都是多久的老黄历了,你口水提这作甚。
小美没好气地说,我和它没关系,有事你自己找它去。
这大清早刚出来,就触了小美的霉头。
老猫心里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不要去请明儿?老猫又开始纠结上这个问题……
大花猪告诉老猫可以找明儿帮忙营救不妙时,老猫茅塞顿开。
它知道明儿有把子力气,可以轻而易举咬破笼子救出不妙。
所以,老猫当时一阵狂喜,认为成功就在眼前。
但它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细节,那就是明儿硕大的身躯,根本穿不过地下室窗台的间隙。
明儿进不了地下室,救不妙就无从谈起。
可它转念又想,如果明儿能咬断窗台的铁条钻进去,不妙也可以得救。
不过问题又来了,窗台距地下室有一定高度,明儿从高处跳进去容易,要从低处的地下室再跳上窗台就难了。
老猫最担心的是,一不小心又把一位兄弟拉下水。
所以,它才纠结得要进疯猫院,身体严重上火,只要一张嘴,绝对能烤熟一只耗子。
老猫口水想,再这样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
走投无路的它,甚至想找老鸡婆张得开算算命,问问它有没有救出不妙的可能。
老猫心里正想着,恰好在路上迎面碰到了哈长寿。
混世魔王哈长寿,可能又去偷吃了村里母奶牛老白的奶,肚子撑得鼓鼓囊囊的。
它正捣着小短腿,低着狗头一路小跑,肚子跟着“咣当咣当”响,嘴角不时溢出一抹白色的液体。
“哈长寿!”
老猫口水冲它喊了一嗓子。
“谁!”
哈长寿一激灵,猛然刹车,站住了。
它一看原来是老猫,心顿时“咚”地一下归位了。
看来这家伙是做贼心虚,偷吃了东西想神不知、鬼不觉摸回家去。
老猫问它:“你看你鬼鬼祟祟,慌慌张张,你这是干嘛去呢。”
“我回家去啊。”
哈长寿打了一个饱嗝,嘴里吐出一口牛奶。
这家伙吃得太多了。
老猫猜到哈长寿干啥坏事了,一皱眉,心说老天爷咋安排的,为什么不让这只偷吃贼,落入老男人设下的天罗地网呢。
老猫直接揭哈长寿的老底,问:“你又出去偷吃了吧。”
“没……没有啊……啊。”
哈长寿吐完之后,开始打上嗝了。
哈长寿睁着狗眼说瞎话,老猫在心里严重鄙视它。
老猫没有和它再纠结,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就准备走,却被哈长寿突然叫住了。
哈长寿说:“你等……等,我有话问你,我说口……口水大哥。”
“论年纪,你得管老朽叫大爷。”
老猫板着脸打断了它的话。
“什么大哥……大爷的,还是叫你口水……水吧,方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家猫爷爷忙着呢。”
“我在村里有……日子没……没见到了不妙了,你和它熟,向你打听个事……事,它是不是被抓走它的那个老……老男人给给……弄死了。为了一条鱼搭上了一条……命,哈哈……哈……”
哈长寿一边说,一边不断地打嗝,从肚子里涌出的奶,好悬没把它呛死。
“猫有九条命,咋能说死就死呢!”
老猫口水很不爽。
“象你小子这样,一天到晚尽干坏事的货,才应该被弄死,呸!”
老猫口水向哈长寿喷了一脸的“口服液”。
或许是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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