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众捕快押解着回县衙。
这一下我更出名了。
几乎整个县城的百姓都闻讯赶来。
知道吗?武大郎原来是王阳大盗!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搞错了吧?
衙役们说的,在他家搜出了四百文铜钱。
哎呀!那么多?够俺一家老小吃喝两年的。
李四、张三还让捕快敲锣打鼓,大肆宣告。
有个捕快还随身带有唢呐,边走边吹。
不知他是哪家曲艺协会的,《百鸟朝凤》那么好听的曲子,在我听来像发丧的。
真是奇怪,到了县衙,也不升堂审问,而是直接给丢进了县衙的一间牢房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莲现在何处,会不会有危险?
贾灵灵了?怎么也不见踪影?
即使被限制了自由,方圆数百米之内,她的大嗓门可是关不住的。怎么也听不见她那高亢的女高音?
我愈想愈紧张,实在担心金莲的安危。
“唉,你是哑巴啊,进来这么久也不给爷说话,把爷当鱼泡吗?”
我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粗野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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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急忙转身,这时才看见一男子斜躺在黑暗、潮湿的牢房一角。他戴着脚镣长枷。
“对不起,这里光线太暗了,我没看见您。”我急忙作揖道歉。
“好了好了,大老爷们,俺不喜欢酸而吧唧的。”
那男子站起来,艰难地往前挪动了两步。他的左前方,在牢房的前墙上开着一个狭小的窗口。窗口里外都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铁棂子。
“你又是县令老儿派来的奸细吧,使用苦肉计来套我的话?”
那汉子侧转脑袋,斜向后瞧我。一脸鄙视:
“算你已经五拨了,能再好使吗?把爷当成大傻瓜了。”
屋外的一缕亮光透过窗棂映照在他脸上。虽然是侧面轮廓,但我还是大吃一惊:
是他?!
他不是?
是的!
虽然从没见过面,但我清楚地记得:施耐庵先生在《水许传》里对他的描写:
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皮上常有些笑容,心窝里深藏着鸠毒。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蚖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
还有,你看他的穿戴扮相,活脱脱就是施耐庵笔下的他!
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边插朵石榴花,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阮小五?!
他是阮小五?!
此人正是短命二郎阮小五!!!(求打赏)
现在,他怎么会在这里、深陷囹圄?
他不是伙同众兄弟,在黄泥岗上劫取生辰纲后上了梁山泊吗?
在《水许传》里,可没有他落难这个县城的桥段。
也许他擅自下山赌博,被官府发现给逮住了?
在《水许传》里,施耐庵先生就写到这厮生性好赌。很有可能在山上憋得手心俱痒,携带钱物偷溜下山来这里过把瘾。
西门庆在县城开有一家赌场,其规模与名气即使在都城东京的同行圈里也毫不逊色。
我心中波澜,但面如静水。
阮小五拖着脚镣挪来挪去,显得急躁不安。
我索性坐在窗口,缄口不言。
“你是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
见我不说话,他忍不住问道。
“我叫武大郎,家就住在本县城,平时以卖炊饼为生。”
犹如竹筒倒豆子,能告诉他的我全说了。
“他奶奶的,这是啥世道?朝廷昏庸,官府黑暗,这牢房里关的全是咱穷苦百姓。”
他愤懑不平地骂道,又扭头看我:
“我虽不信麻衣相术之类,但看你长的,应是善良忠厚之人。”
“谢您夸奖!”
我苦笑道:
“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就是因为好心才被冤枉的。”
“你没事,估计查清后,会放你走的。你出去之后,能不能……”
阮小五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出去后给他捎口信。
他的弟兄们肯定在为他的突然失踪而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我有个兄弟叫武松,他从小离家外出,近二十年没回过家了。我曾托人到处打听,有人说他武艺高强,闯荡江湖,喜欢结交英雄好汉,不知您听说过他的名号吗?”
我的意思很明显,他应该听得明白。
“没听说过,”他摇摇头,说;“我如果能出去,一定叫弟兄们帮忙打听。”
我想他说的是实话。在《水许传》里,他出道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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