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明白。
这艄公也和徐灿的父母一样。
觉得自己是要伤害那孩子。
这么看来自己当年的莽撞行为还真是不得人心啊。
他微微笑了笑:“老人家,您放心,我们是那孩子的亲人,您把当日的情况说清楚,我们正在找那个孩子。”
老头一听高兴起来:“诶,老天开眼啊,你们可算来了!”
曹老板尴尬地笑着。
“对对对,那孩子当日是怎么落水的?”
老头回忆道:“当日我在霸河打鱼,当时数九隆冬滴水成冰,河水也封冻了,只有少数地方还能下网。”
“我就沿河而下,谁知道走到半路,见到一位贵妇人将一个孩子给扔到河里。”
“我赶紧一杆子把那娃儿挑起来,还质问她,为何伤害娃儿?”
“可是……”
曹老板和程昱都瞪大了眼睛。
“快说,怎么了?”曹老板焦急地问道。
“可是那妇人却楞了一会儿,丢下孩子跑了。”
“没多久曹丞相的兵丁就满城抓人,我想着那妇人应该是怕孩子被曹丞相抓住吧。”
程昱想要解释:“诶,那兵丁不是抓孩子的,而是……”
曹老板制止了他。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
确认孩子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他转脸问道:“那孩子可是包在一个襁褓之中?”
“对……红色,细致的内衬,外面是光洁的缎面,那可不是一般的料子啊。”
曹老板有些激动:“那襁褓上可有一个‘灿’字?”
若老头承认,这便是最重要的证据。
就算当年有别的孩子遗失,也不可能名字叫灿吧。
可老头有些羞怯地承认道:
“让老爷见笑了,小老儿不识字!”
“这……”短暂的希望再次落空,曹老板满头黑线。
程昱赶紧写下一个灿字交过去。。
“老人家,那纹理可是这样?”
老头拿着看了半天。
“额,年代久远,实在记不清了。”
看来襁褓已经无法作为证据,曹老板却还不想放弃。
他又问道:“那这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老汉思虑了片刻回道:“孩子小,不能饿着,我就送给了一对贩粮食的夫妇。”
“想着孩子能有碗米粥喝喝。”
果然贩私粮的夫妇,对上了对上了。
曹老板心头一喜,嘴角都上扬了起来。
“那夫妇可是姓徐?”
“好像是,男人叫徐天是个粗矿的汉子,当时正在贩卖私酒!”老头突然确定下来。
“酒!又对了!”曹老板想起徐灿给自己酿的青梅酒。
这便证明徐灿正是那天掉入水中的孩子。
他此时浑身发抖,双腿发颤,脑门的汗不停的往外流。
心中只是感叹着相见恨晚。
而程昱却提醒曹老板:“丞相,以微臣之见,如此情况恐难服众啊~~~”
“现在南征荆州大战在即,微臣恐怕会招惹事端,莫不如暂且放下,让臣细细巡查?”
曹操抬头一望,心中的激动又沉寂下来。
程昱说的有道理。
现在曹丕曹植年纪都大了,身旁都有一帮文臣士族支持。
突然出现个没有铁证的徐灿,后来居上。
曹家可就乱了。
曹老板摸着胡子来回踱步。
若是有香烟一定要来一口。
程昱看在眼里。
他问道:“那妇人有什么特征吗?老人家您说仔细些!”
老头抬起额头,努力回忆。
“她穿的衣服非常华贵,不似寻常人家女子,带着发钗,穿着一件黄色布袄。”
“大约三十多岁……到了今天应该有四十多了吧。”
老头说罢非常得意,觉得自己记忆力不错。
但这范围可太大了,这种女人,许昌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总不能挨个指认呀。
这下连程昱也没了办法。
他为难地看向曹老板。
“容臣再想想别的办法。”
曹老板则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担忧别的事情。
一旦自己离开许昌,这孩子的命……
他不敢往下想。
于是他说道:“算了,无论是不是真的,这孩子不能留在许昌。先把他送到幽州,等荆州平定后我再做打算。”
曹老板的心在滴血,这么可爱的大孙子,只差一步就可以相认了。
他也不甘心。
但为了江山社稷,不能被感情所困。
程昱也点点头,他能理解丞相的苦心。
“丞相放心,我会把他藏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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