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看着落寞离去的老头子的,心情也变的有些糟糕。
他的酒肆并不大。
约莫装得下三张桌子,一个柜台。
卖的都是普通醪糟米酒。
当时兵荒马乱的,连人都吃不饱。
酿酒自然也用不了什么好粮食。
所以这酒自然也不太好。
很多客人反应菜不错,服务也好,就是酒差了点。
按说徐灿现在也有了本钱,应该买些好酒才对。
可是当时曹老板为了爱惜粮食,是严紧民间酿酒的。
若想酿酒必须拥有官方文书。
有文书的就相当于有了摇钱树。
但在从小在街头长大的徐灿看来,这反而成了机会。
“买不到好酒,我不会酿吗?”
他的养父贩卖私粮,练就了一手酿酒绝技。
徐灿从小看到大,早就烂熟于胸。
而且他们还有一瓶家传的酒曲,封藏在大树下。
只要用这酒曲勾出的酒一定香甜可口。
徐灿有了本钱自然又开始做起梦来。
“若是一桶卖五贯钱,一百桶就是五百贯。发了发了!”
“有了钱,不光能照顾自己,也能帮帮老头子。”
不过要酿酒,那就先要买大批粮食。
这和开店吃饭可不同了,只能依靠许昌城里的民仓。
民仓中的粮食都是从官仓中淘汰下来的陈粮。
可也比市面上流通的要强的多。
搭配他家传的手艺一定能酿出好酒。
于是他打发了客人赶紧向着民仓走去。
这民仓在许昌城南。
紧接着居民区。
为防火所以周边的建筑物非常稀疏。
外面竖着栅栏守着官兵,像是军营一样。
但徐灿知道,这些都是装装样子而已。。
徐灿来到门口。
果然卫兵们爱答不理,就像没看见他一样。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
对付这些小鬼,他自然有一办法。
只见他手中出现一只烧鸡,殷切的说道:“敢问此处谁人做主?”
他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小胡子就站了出来。
看穿着应该是个尉官。
“什么事?”
徐灿说道:“辛苦各位军爷这么晚了还保卫粮仓,些微小礼不成敬意。”
说着他把烧鸡一递,那小胡子马上笑着接过来。
他们这可是清水衙门,没权没势,送礼的可不多。
“你小子可以呀,有什么事说吧!”
“小人家中雇了些庄客,口粮不够了,所以想买些陈米。”
那尉官闻了闻烧鸡。
真香。
便笑道:“这点破事儿你还送礼,小事小事,我这就带你去见主簿大人。”
他嘴巴里说是小事儿,可没有这敲门砖,他肯定会让徐灿滚蛋。
徐灿便顺利进了粮仓。
这地方可真是大。
几十座米仓高耸入云。
每一座都起码能装好几百石粮食。
粗略一算,那就是好几万石屯粮。
这便是许昌繁荣稳定的保证。
有了这些,一切才能运转如初。
可当两人来到主簿的房间,却发现没人。
这还没到下班的点呀,竟然擅离职守多大的胆子?
尉官一拍脑袋:“哎呀,我给忘了,今儿曹丞相家办丧事,主簿大人与曹丞相有亲,去参加葬礼去了。”
“哦?曹丞相家死人了?”徐灿心头一愣。
今儿老头子也死了儿子,曹老板也死了人,哎什么世道。
他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只因为这个时代死个人太正常了。
所以这本不足为奇。
这么看来粮食今天是买不成了。
尉官笑道:“小哥,你这烧鸡我记下了,明日来了我再给你引荐。”
“民仓卖粮只要不超过十石,都合理合法,没什么问题。”
徐灿只好拘礼:“那谢过军爷,我明日再来……”
他话音刚落,背后突然出现一位穿着锦袍的家伙。
看上去毛毛躁燥,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比徐灿年长不少。
“夏侯主簿,您回来了?”
尉官赶紧鞠礼。
徐灿心头一喜,今天运气真好。
那主簿回道:“哦,葬礼结束,突然想到有东西没拿,回来看看。这人是谁?”
徐灿赶紧说道:“小人善乐坊一处掌柜,想买些陈粮,还请大人给个方便。”
徐灿说完话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主簿。
那主簿有些醉意,看来已经喝过一场了。
谁知他突然吓的噗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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