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的一家粮店里。
“一斗米你居然要五文钱?”李钦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不去抢?”
按照长安平时的粮价,一斗米应在三文,而五文钱显然远高于市价。
粮店掌柜坐在柜台后面,打了个哈欠,“这还算便宜了,前几日粮价都涨到十文钱一斗。”
“就这还有价无市呢。”
“所以现在五文钱一斗,已经算便宜了。”
如今朝廷抬价的风头刚刚过去,粮价虽有在缓步下降,但还未趋于正常。
而这一切,当然要归功于正在抱怨粮价颇高的某人。
李钦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愤恨地掏出银两,购置了酿酒所需的粮食。
然后吩咐伙计把粮食运回府上,自个人气呼呼地朝着渡酒肆走去。
渡酒肆距离此处不远,步行半个时辰就到了。
然而距离渡酒肆还有段距离的时候,迎面慌慌张张跑来一人。
“小李公子,大事不好了!”
这人是泊客码头的劳力,名叫陈二狗,算是点头之交,也来渡酒肆吃过几次酒。
李钦皱了皱眉,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二狗气喘吁吁,顾不得歇息,扯着李钦的手就朝渡酒肆方向跑。
“小李公子,渡酒肆起火了。”
“老大的火,救都救不下来。”
李钦突然觉得胸口一闷,跟着陈二狗跑到码头。
却只见到永安渠火光冲天,渡酒肆不知怎地漂到河中央,在熊熊大火中。
缓缓下沉。
“这是怎么回事?”李钦强忍心中怒意,沉声问道。
他有着绝对的自信,经过改造的渡酒肆,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起火。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渡酒肆失火,那也不会出现在河中央。
陈二狗脸色纠结,过了片刻,才小声说道:“小李公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渡酒肆失火前的半个时辰,我看到有个年轻人在附近转悠。”
“我只当是来吃酒的客人,就没在意。”
“谁知道过了会儿,渡酒肆就飘到中间着火了。”
李钦深呼吸了口气,当下心中有了猜测。
侯羽兰,如果说自己最近招惹过谁,那就只有她了。
渡酒肆是李钦最初赖以生存的地方,刚刚穿越至此的他,举目无亲。
内心孤独的他常常躺在渡酒肆的船首,回忆起前尘往事。
可以说,渡酒肆就是他的家,是承载他今生所有以来的地方。
李钦眸中闪过一丝狠厉,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
李钦深呼吸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去。
侯羽兰知道自己与房瑶漪关系密切,但她还敢如此胆大妄为,肯定必有依仗。
待在此地也不会有任何线索,纯粹是浪费时间。
他不觉得侯羽兰会就这样放过自己,想必之后肯定还有动作。
只要她敢再动手,李钦就有信心抓住她的尾巴,然后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在这之前,李钦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若是侯羽兰就此停手,李钦也绝不会放过她,哪怕两人身份地位悬殊。
宽以待人,从来都不是他的座右铭。
而此时,杜府书房中,杜如晦惊怒,看着前来汇报的手下,气的浑身颤抖。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我不是吩咐过要照顾好小李公子的安危?”
“渡酒肆怎么就让人放了火?”
侍卫慌忙请罪,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是在尽心尽责保护小李公子的安危。
所以才没能顾忌到渡酒肆那边,可谁能想到渡酒肆就起火了啊!
杜如晦缓缓坐下,脸色铁青,“你可知道最近小李公子都见过谁?”
侍卫道:“回大人,李公子最近···”
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杜如晦眯起眼,闪过一丝精芒,“但说无妨。”
侍卫点点头,便将昨夜小李公子与侯羽兰的事情悉数道出。
杜如晦越听脸色越阴沉,听完后更是冷笑连连,“潞国公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
“买诗欺世盗名也就罢了,居然还做出这等龌龊事。”
说罢便起身去换了身衣服,急急忙忙的差人安排马车。
买诗一事,证据确凿,今日上午门生已和盘托出。
杜如晦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说纵火一事是侯羽兰的报复,目前纵火一事还未有证据。
他只是要把这几件事如实禀报陛下,至于陛下怎么联想,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太极宫,东宫。
李承乾背负双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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