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下子又更加安静了。
就连抄录官员的毛笔都停了下来。
搞毛啊?合着半天,你是抄的?
侯羽兰大喜,我就说怎么可能是一个商贾写的。
房瑶漪皱了皱眉问道:“敢问公子,苏东坡是哪位才子?家居何处?”
此话说完,所有人尤其是那位官员,目光渴望。
“额。”李钦说不上来,轻咳了下,“这个···”
这怎么说啊,根本不好说的东西。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我就说,这长短句怎么可能是他能写出来的。”
侯羽兰舒了口气,嗤笑道:“亏我们在这儿震惊半天,原来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小商人罢了。”
文人相轻,这群人自然气量不大。
怎么可能愿意承认,一个商贾比他们一心圣贤书的才学还高。
“莫不是买来的诗,想在这诗会扬名?
“商人就是商人,房姑娘竟然与这样的人交好,实在是为我辈不齿。”
“我居然喝了这虚伪小人的酒。”
“呸,呸,呸。”
“你们说什么呢?刚才不就数你们喝的最欢。”
也有支持房瑶漪的才子,只是人声甚微,很快便被盖过去了。
见李钦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苏小扇拉着他的手道:“公子,我们走吧。”
嘲笑讥讽声更甚,“你看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啊。”
李钦倒没什么,虽有不悦,但也懒得计较。
只是手心里温润如玉的小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李钦深深看了苏小扇一眼,那丫头双眼通红,眼眶噙泪。
仿佛受屈辱的不是李钦,而是她苏小扇。
刚要迈出的步子突然停住,李钦回过头,微微笑道:“你们想要诗是吗?”
“那就挺好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
千古名句脱口而出,李钦随手拿起桌边的酒壶,笑嘻嘻道:“还要诗吗?”
“要多少有多少。”
“哦对了,这些也不是我自己写的哦。”
“怎么都不说话了?”
李钦环视四周,嗤笑一声道:“你们看看你们这群酸儒的样子,会作诗很了不起吗?”
声音充满不屑与傲然。
苏小扇突然仰起头附和道:“就是!”
说罢,牵起苏小扇的小手,转身便要离去,行至一半,突然侧脸问道:“房姑娘,这诗会若是只有这类陈醋书生,以后还是少办为好。”
“太酸了,也太下饭了。”
“你毕竟是女儿家,吃太多不好。”
一席话叫侯羽兰与一众才子佳人脸色涨红,这不是指桑骂槐呢?
房瑶漪微微一愣,随即掩嘴轻笑起身,横竖这诗会是继续不下去了。
倒不如跟着公子一块离去。
然后稍稍作些样子,便先要告辞,走过去与公子并肩而行,在数十人复杂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现场又一次安静下来,绝对的寂静。
每个人脸上都阴晴不定起来。
除了某位眼睛发光,奋笔疾书的大人。
好诗,每首都是好诗啊。
现在谁还敢怀疑这诗是抄的买的吗?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等足以流传千古的诗,是买不来的,也绝不可能是送人的。
千古绝句,信手拈来。
太恐怖了!
侯羽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眼神中露出一丝怨毒,渡酒肆,李钦。
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
而此时,太极宫中,宫宴已进行到末尾。
后续虽来了许多诗词,但大多都是不太满意的,与潞国公府上千金相比,更是有些相形见绌。
所以读至最后,李世民越来越没兴趣,而侯君集却脸色越来越欣喜。
自家女儿虽不能进朝为官,但若是能给陛下留个好印象,日后自己在陛下心中地位也就更重要了些。
“算了,算了,朕也有些听乏了。”
李世民摆摆手,“剩下的就无须念了。”
便在这时,一位亲信太监步履匆匆地走到李世民身边,嘴唇微动,以极小声说话。
李世民听闻之后,脸色大喜过望,“还不快宣他上殿。”
亲信太监躬身,从一侧退下。
宫宴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何事。
就连长孙皇后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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