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点了点头,说道:“好,多谢伯父,只是我的话还未说完,还请伯父许我……”
“哦,那贤侄请说!”
苏锐微微一顿,说道:“穆杨两家联姻,虽是珠联璧合,天作之合,但是伯父需要讲一个契约精神。”
“契约精神?”
穆羽老脸顿时拉长,透着浓浓的不爽,说道:“贤侄,你这话说是何意,我穆羽何曾与你有过契约,难道你说的是那柄纸扇?”
苏锐冷声说道:“不错,伯父你何必明知故问。你同先父既有口头约定,又有纸扇物证,这还不算契约,难道非要立一纸卖身契书不成?”
“你……你放肆!你爹要是在世,也不敢对老夫这样说话。你一个黄口小儿……不是看在你爹的情分上,老夫现在就将你赶出穆柯寨!”穆羽胡须竖立,眼冒怒光,显然对方才之言让他动了怒火。
“你不守承诺在先,才有我的不恭在后!”苏锐冷声说道。
“哼,老夫没有不守承诺,八贤王的书信你看到了,这是朝廷的意思,谁能违抗!你要是有本事,就找八贤王,只要他让杨家退了婚约,老夫定守与你爹的承诺!”
“此话当真?”苏锐接话道。
“自然当真!给你一月期限,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穆羽怒目之中闪着狡黠,似乎在引导苏锐走向他的布局。
“好,你可敢立下字据?”
“不用,老夫这把年纪,自当一个唾沫一个钉,绝无反悔之理。”
“好吧,到时候怕你没胆量反悔!”苏锐心中暗骂一声。
此时,再说其它也是无用,苏锐一拱手,道:“那伯父就等我的消息,我今晚就启程,去汴京城讨回这份退婚的书信!”
“贤侄,请便吧!”
穆羽面上不善,怒气未消,站起了身形,也不做告别,转身离开了苏锐的厢房。
不过,今日此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因为,他的选择一直都没有变过,只有抱着天波杨家的大腿,他才会水涨船高,而悬居在朝廷之外的穆柯寨,才能一直让他这个逍遥山寨王当下去。
苏锐今天虽然表现不俗,但也只是有一身蛮力,两套枪法,没有功名,更没有权势,只是一个白丁而已。
与天波杨家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而他让苏锐去汴京城,找八贤王退掉杨家的婚约,这就是一个笑话。
且不说能不能进得了南清宫,见得上八贤王,就算见了之后又能如何?
八贤王来信说的清楚,给苏锐那些赏赐,只是弥补一下杨家对他的愧疚而已。
而杨穆两家联姻,势不可挡......
当然,这些事实苏锐全都明白。
穆羽的想法,穆桂英的心思,以及历史的这段轨迹,苏锐无一不明白。
一日即过,天色开始渐晚。
苏锐喊来下人,让其找穆羽要一辆马车,说他要乘车离开穆柯寨。
下人连忙禀报穆羽,将苏锐的原话转达。
穆羽冷笑一声:“黄口小儿,倒是不傻,还知道要一辆马车!”
旁边坐着的穆桂英连声问道:“爹爹,一匹马足以,他要马车作甚。若是去汴京城,骑马岂不是比马车快上许多。”
“傻姑娘,你以为他真去汴京城找八贤王?错了,他是去开封府领取荣华富贵去了!”
“啊……爹爹不是说,女儿离开之后,苏公子和爹爹约定,要去汴京城找八贤王理论!”
穆羽冷笑一声:“他若是不这么说,岂不丢了他的男子汉气概!”
穆桂英点了点头,深觉为是。
苏锐是什么人,她现在看的太明白了。
别的且不说,就伪装这方面来说,尤其在扮猪吃老虎,他简直就是登峰造极。
他明明一身武艺,却要装成一个病弱书生,故意让守门兵卒虐的死去活来。
最可气的是,说要把他放了油锅里生煎,他竟然真的尿裤子了。
演技如此高超,装相如此逼真,实在是难以想象。
若不是练兵场比武,苏锐展示出真实实力,穆桂英还真以为他是个废物!
“奸诈狡猾,扮相可恨!”
今日说要去汴京城,让杨家写下退婚书约,路途遥远,可是只有一月期限,他却要马车这种脚程慢的工具,决然是另有他图。
想来还是她爹穆羽说的对,苏锐去汴京城根本不是让杨家退婚,而是到开封府领取赏赐去了。
三百两黄金,一个军中校尉军职,还有八贤王亲自给他赐婚,这些对于现在囊空如洗的苏锐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福分。
“哼,给他马车,给他带些盘缠,再送他一床棉被,让他困得时候,可以躺在马车上睡觉!”穆桂英面露讥讽,显然这样的安排,是对苏锐极度的失望。
下人领命后,按照穆桂英的安排,给苏锐送去一辆无篷马车。
果然,马车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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