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太君朗声一笑,虽年入耄耋,却嗓音中气十足,不输年轻人半分。
“小王爷,你真是太客气了,快快落座用茶,和老身好好聊聊。”
柴廉侧向走出几步,在佘太君下首落座,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大殿之内,还有杨五郎、杨六郎,杨宗保,柴郡主,八姐杨延琪,九妹杨延瑛,以及其它柴家儿媳。
“小王爷,你家老头子身体可还硬朗?”佘太君忽然开口问道。
听佘太君问话,柴廉微微摇头,长叹一口气。
“小王爷,这是何意,难道老王爷身体抱恙不成?”佘太君连声问道。
听佘太君这般问话,柴郡主的眉角一凝,目光看来,带出几分关切之色。
毕竟同时柴家兄妹,血脉相通,平时走动也不少,甚是关心她这位老哥哥。
“老太君,家父年纪大了,身体每日愈下。前几日,天赐又出了些事情,让老爷子忧心,最近一直卧病在榻,郎中配了几副药,效果甚微。”
说着,柴廉眉头半皱,神情不振,脸上忧虑之色尽显。
“哦?”
佘太君闻言,连声道:“天赐出了什么事,前几日,书信中说要来天波府做客,老身可是一直在等这孩子。”
“老太君,天赐他......他已是半残之人,来不了天波府了。”
话语未尽,柴廉忽然抽泣起来,眼中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什么?天赐成了半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柴廉这般悲痛,佘太君颤颤巍巍站起身形,拄着龙头拐杖,就向柴廉走来。
柴天赐与杨宗保交好,与杨家走动颇多,佘太君对他甚是怜爱,一直把他当孙子看待。
所以,听到柴天赐成了半残,顿时有些乱了方寸。
杨宗保连忙上前,双手搀扶住佘太君,以防跌倒。
“太君快坐,不要急坏身子,廉自当如实相告。”
柴廉连忙起身,快走几步,将佘太君扶回座椅。
这时候,众人听说柴天赐出事,都已各自起身,等着听柴廉讲述原因,尤其是柴郡主,脸色都有些发白。
“廉兄,柴家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杨六郎有些着急。
毕竟他是柴家的女婿,柴郡主的丈夫,和柴家的关系一直很近。
柴廉又叹口气:“诸位有所不知,前几日天赐来往汴京城的路上,碰到一个叫苏锐的少年……”
“苏锐?”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面上各现忿忿之色。
就是苏锐,杨家近些时日,广遭天下非议。
街头巷尾且不说,就连朝堂之上,甚至有人拿苏锐来点贬杨家。
说什么杨家以势压人,为达目的,不惜借用朝廷的力量,强迫苏锐与穆柯寨解出婚约。
当然,说的朝廷,自然是说八贤王的那份书信。
以至于,杨家人都不敢随意出府,甚至与穆柯寨的婚事也开始拖后。
但是,现在边关战事吃紧,而杨六郎作为征辽元帅,上次刚刚在天门阵中吃了败仗,如今身体欠佳,很难再继续为帅。
而穆柯寨迟迟未将降龙木献出,一时间,杨家陷入两难的境地。
现在,柴廉忽然提起苏锐,杨家个个眼冒怒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各位......”
看着杨家众人的样子,柴廉面上的悲伤之色顿无,双眼左右环顾,看个不停,一提起苏锐,杨家怎么就这般反应。
这时候,堂中下首款步走来一女子,大声道:“廉王爷,苏锐这个小贼子怎么了,你怎么吞吞吐吐,不继续说了呢。”
柴廉回头一看,见此女子年约二八,容貌生的俊俏,但眸中自带着清高,此刻正板着脸,等着柴廉回话。
“哦,是琪小姐。”
柴廉连连点头示意,然后说道:“当日天赐碰到苏锐,苏锐知道我柴杨两家和好,故拿宗宝的婚事挑衅,天赐气愤不过,二人大大动手。谁知那小贼颇有蛮力,天赐打他不过,他竟痛下杀手,将天赐的右臂打残,右手齐根废掉,身上的肋骨不知断了多少......”
“什么,天赐的右手齐根废了?”
“苏锐,这小狗贼,竟然如此心毒。”
“定是穆柯寨拒绝他的亲事,他携愤报复。”
......
大堂内顿时一片忿忿之色,个个恨不得提刀跃马,立刻就将苏锐碎尸。
“好你个苏锐,你不仅破坏我侄儿婚事,还对天赐下如此毒手,我若不亲自宰了你,枉叫杨延琪!”
这时候,八妹杨延琪面如冷霜,眼神杀气逼人,那还是娇滴滴的女子,此刻就像洪水猛兽,要出笼杀人。
“廉王爷,苏锐此贼在哪里?”
看着杨延琪这般生气,柴廉不由心头微微颤抖,都说杨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沙场上个个能搏虎杀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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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