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废物,你们连个人都找不到……”孙绍祖歇斯底里的怒骂着,“还不赶紧给我上药?”
一旁伺候的小厮战战兢兢的拿着药粉,脑袋恨不得埋到裤裆里去。
他前头一个不小心碰着老爷伤口的,被拉下去狠狠打了板子,如今生死不知。
孙绍祖看着他那副熊样,更是一肚子怒气,“人呢?都死光了吗?太太呢?”
一想到自己无端受到的伤害,他就觉得自己娶了一个扫把星。
“回老爷,太太被您禁足呢!”他小声说,家里这两位都是祖宗,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孙绍祖这才想起自己吩咐的,“把几个姨娘叫过来,老爷伤成这样,都不过来看看,都是一群没良心的!”
怨不得说彪子无情,戏子无义!
这小厮一听头埋的更低了,他不敢说,几个姨娘都不敢往前靠,一听说老爷受伤了,门都锁上了。
能在家里呆时间久的,谁不知道老爷这个脾气?想要荣华富贵,也得有命享才是。
“富贵马上去叫。”那小厮抹去头上的汗珠,朝着迎春院里来了,如今谁不知道家里做主的到底是谁?
他要是敢瞒着锅台上炕,估计明天也好凉了。最主要只要不在老爷面前伺候,出来跑跑腿算什么?
来到迎春面前,他也不敢乱说,“老爷不知道误了哪起子小人的眼,腿都给折断了,如今一心想着奶奶的好,念叨奶奶呢!”
“你是个聪明且伶俐的,你们爷身边有你伺候,我也是放心的。你奶奶我八字轻,晚上是不敢轻易出门的,老爷那里倒是离不了人。”迎春叹息一句,“我也看好春姨娘,可惜那是个惫懒的,眼皮子也浅,上下没有尊卑,恐怕也伺候不了老爷。”
“家里就属夏姨娘最贴心,你去她院里一趟,就说我吩咐的,让她好好伺候老爷,等老爷康复了,有她的造化,”
富贵得了准信儿,又跑去夏姨娘院里,“姨娘安好,老爷念叨姨娘,姨娘过去一趟。”
夏语心里不愿,从袖子里拿出几两银,笑着说:“好兄弟,难为你跑一趟,几两银子拿去喝茶。”
“咳咳咳……也是不凑巧,我这几日染了风寒,这个时候去见姥爷,他会不会怪罪我呀?”
富贵心里翻了个白眼,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夏姨娘,老爷可在那边等着,太太也说了,平日里你最贴心,伺候老爷非你莫属,你自己考虑清楚。”
夏语放下手帕,“多亏了富贵兄弟指点,我这点小风寒算得了什么?别让老爷等着,赶紧走吧!”
夏语一去看见孙绍祖就止不住的流眼泪,一边哭,一边叫:“老爷,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人?”
“都是我没用,求观音菩萨,让我替了老爷受罪吧!”
孙绍祖阴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起来,“难得你有这份心!”
富贵又不是之前亲眼见到她推三阻四,也会真信了她这一番作态。怨不得说女人是天生的戏子,这眼泪说来就来,犹如梨花落雨,美不胜收,男人再铁的心恐怕也得化成绕指柔!
夏语既然来了,自然分出一百二十分的心来照顾孙绍祖,贴心细致,时不时露出心疼的姿态!
孙绍祖都颇觉受用,一溜承诺以后要好好对待她。
夏语心里一动,顿时添了几分小心思。
“老爷嘴上说的好听,平日里不是最宠春红姐姐吗?家里又有好几个新进来的妹妹?哪里轮到我啦!”她故意试探道。
“那几个加起来都没有你一半贴心,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快别说这些让老爷生气了。”孙绍祖捏着她的手,眼睛早就埋到她胸口了。
夏语抽出手,柔媚的说:“老爷前两天还让春红姐姐管家,如今就不喜欢了,也不问问春红姐姐去哪儿了?”
孙绍祖色欲熏心,嘴中急道:“那小皮子能去哪里?说这些多扫兴,快来宝贝!”
夏语心里一凉,太太说的对,物伤其类,春红固然蠢笨,但是一个枕头睡过的,如今人都不见了,老爷也不问一声,可见他性情凉薄。
本来还有几分计较,如今只剩下失望,看着他一副急色的样子,心里陡然添了几分恶心。
她们出身卑贱,在楼子里也见过东风压倒西风的场面,整日风尘,也极想有个托付终身的地方。
可惜这孙绍祖看起来是个人物,行事却无担当。她不由有些后悔,当初怎么眼瞎看上这么个玩意!
迎春这边翻着账本,她手头也有五千两银子,她留下一部分,打算买些房屋地脚,以后侯府落败,孙绍祖翻脸也有落脚的地方。
这几日让牙婆帮忙打听,京里的房子是少有的,即便有也没有好地角。
在京城郊外到有一片地脚不错,可惜地里荒芜,种不出庄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她打算去看看,以后说不得都要自己出头了。
“太太要出门?”秀橘一边打包衣服,一边让人准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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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