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镇南将军府。
被世人称之为儒将的镇南将军王忠手中捏着张信纸。
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
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的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啸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低声的嘶吼两句后,王忠深呼吸一口气,暴怒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镇南将军,再怎么暴怒,也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
在王忠身侧,还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的面貌和王忠有几分相似。
她叫王霓裳,是王忠的独女。
王霓裳见父亲如此暴怒,有几分好奇那封信上写了什么,让一向儒雅的父亲如此失态。
“父亲,这封信,上面写的什么?让您这般生气。”
不久前,将军府管家拿着这封信找到父亲,说是有人把这封信插在庭院里的桂花树上。
王忠把手中的信重重拍在桌上,冷哼道:“有个小偷,要来盗取为父从南理那弄来的白玉观音像,竟还发了这么封信件来,真是气煞我也!”
王忠大步流星的朝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王礼!速速召集兵勇,我定要让那胆大包天的小贼,有去无回!”
见父亲竟然还召集兵勇,王霓裳好奇的拿起那封信看了眼。
只一看,她便挪不开眼。
“好字。“
“只是这内容…“
闻君有白玉观音像,妙手雕成,极尽慈悲,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这是一封预告函?”
王霓裳哭笑不得。
这是哪家的小偷,还懂先礼后兵。
难怪会把父亲气成那样,这封信简直是骑脸嘲讽。
通篇下来,王霓裳只看到一个意思。
你镇南王府无人,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这人有一点倒是没说错,我父亲的确雅达。”
“有趣有趣,江湖上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有趣的小偷。”
王霓裳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小贼,有了那么一丝兴趣。
有这文采,竟然跑去当小偷。
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老人?
壮年?
亦或者青年?
应当不会是青年,那文字挥斥方遒,不是年轻人的阅历能写出来的。
王霓裳捡起被父亲扔在地上的信封,收信人是父亲的名字,而寄信人则是…
“楚留香?!”
这一夜。
镇南将军府兵勇数千,严防死守。
这一夜。
有蓝衣公子踏月而来,携宝而归。
这一夜。
将军府周遭千里飘香,有女倾心。
次日。
金陵城盛传,镇南将军府,有白玉观音像在重重包围当中,被贼人偷走。
……
金陵城。
有间酒家。
几个提刀的江湖人士大马金刀的搁一桌子上闲聊。
“听说昨儿个有盗圣出手,偷了镇南将军家那尊白玉观音。”
“这是哪位盗圣啊?真是胆大包天,敢惹王镇南,不怕被重兵追杀么。”
“对啊,一年前,那盗圣精精儿想染指白玉观音,结果还没下手呢,就被被王镇南找到,打断手脚扔出了金陵城,当时的场景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嗨,都别说了,估计是谣言,别看王镇南平日里儒雅的很,真发起狠来,谁能顶住他的怒火,在这江南,他的话比皇…算了算了,喝酒喝酒,传谣言的要被打死的。”
“还谣言呢?兄弟,今天金陵城戒严,全城都有兵勇搜捕,不是发生了大事,会这样?”
“那也不一定吧,王镇南管理金陵城,不是经常有兵勇戒严么。”
就在几人说的热火朝天之际。
门外,有个小二装扮的十三四岁的少年着急忙慌的跑进店来,朝着柜台处的年轻人喊道:“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
年轻掌柜睡的正香,被小二吵醒,明显心情很不爽。
他对着小二怒目而视:“一o大早的,鬼叫什么呢!吵了客人们雅兴,这个月工钱扣一半。”
小二哭丧着脸:“不要啊,掌柜的,这个月再扣一半,我工钱就只剩半钱银子了!”
一众江湖客好笑的看着这对掌柜的和店小二。
每日里,都能看到这姓李的掌柜以各种理由克扣店小二的工资。
初看时不爽掌柜的行为,时间久了,到觉得别有一番乐趣。
“小二,别求你家掌柜的,心里没点逼数嘛!”
“对对,快说说,出什么大事了?着急忙慌的。”
“哈哈哈,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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