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怎样使用。
对于这个概念,农夫们可能不会理解的如此深刻,可是生存的本能却引领着他们在何时的时间做出合适的作为。
眨眼之间春日消散,播种就成了家里的大事!
夏小麦立秋后播种,这是农夫用世代经验换来的结论,这是因为春化低温对越冬植物有着诱导和促进作用,经过一段时间的汲取大地养分后,第二年便能开花结实。
老祖先们虽然不解植物学的其中深意,可是世代积累的经验让他们用智慧的双眼和勤劳的双手顽强的生存着,这便是一个农夫的修行和宿命......
当寒意渐浓,北风呼啸在大地上,芍药村家家户户也开始忙活起来,林家自然也开始准备小麦的播种事宜。
然而在播种一事上,祖父的指令失去了前所未有的威严。
大伯借故账房活计太忙抽不开身,大伯母借故身子不适下不得地,大房一家就撇清得一干二净。
至于二房,二伯林正安在镇上绸缎庄已经几日没有回家,让人传话说绸缎庄忍受不够太忙,二伯母也要照顾体弱的林嫣表妹,播种一事二房也不想参与,因为他们都明白,三房会一丝不苟的完成祖父的交代,来年他们依旧有吃有喝,显然是吃定了林云一家。
至于四房,看着跟在屁股后面叫着“云哥,云哥带我们去捉泥鳅!”的两个鼻涕虫,林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叔林正名借口要参加今年院试中的“岁试”从祖母那里诓骗了一些盘缠,说是要去拜访恩师寻求指点,以求在今年的岁试中脱颖而出,甩掉童生的身份成为生员,半个月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知道这家伙在那家勾栏风花雪月,村里早就有人传言看见四叔和一个青楼女子走得很近,只可惜祖父祖母三言两语就让四叔糊弄了过去,说什么世子文人诗词唱和自然要去清雅之地,反正林云只觉得荒唐和滑稽。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说读书的乃是崇高的,正确的,用意并不是去贬低其他职业来衬托读书人,只可惜许多人早已歪曲了先贤的真正用意,觉得只有读书才是正途,这种盲目和曲解让林云觉得十分可悲!
朝廷法度早已言明,不孝不悌者不得入龙门!
四叔林正名连赡养双亲,抚养子嗣都做不到,而且还天天啃老,别说以他的草包才学中不了举,就是中了,别人只要一纸书文揭发德行有亏,那么他这一辈子的仕途就算到头了。
有了四叔这个前车之鉴,林云发誓,不管这一世能不能混进官场,他都要让自己父母过上好日子,要想做事,最起码得先做人不是?
眼下林家最要紧的就是把小麦种下去,不然来年只有喝西北风。
早上起来和父亲早早喝了一碗稀粥,吃了半个灰漆漆的馒头,林云就去牛棚把大姑牛牵了出来,虽然土地早已犁过一次,
可是要想播种,还得再平整一下大块的土块,这样播种时才能顺利许多,麦苗也不会因为土块太大而受阻萌芽太慢。
秋天一到,就显得有些萧索......
林云牵着大姑牛,牛背上坐着四房的表弟表妹,家里没人照顾这对可怜虫,林云只好捎上这两个小家伙。
父亲林正山套好碎土的爬犁后,摸了摸林云的小脑袋瓜,一脸慈爱的笑道
:“云儿,带着表弟表妹去玩吧,这犁地的活,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干不来,等爹松了了土,再等老天爷下一场雨,咱家就可以播种了,已经快一个月没下雨了,看这天色,想来这近几天定会下一场大的,等种子都喝饱了水,就发芽了!”
林正山讲解着播种的事宜,林云看了看自己的小身体,只好无奈的遵从了父亲的话,毕竟一个爬犁就有几十斤重,加上还要跟紧大姑牛的蛮力,没有一把子力气,确实干不来这样的活。
想了想,林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爹,那我和弟妹去给大姑牛弄些草料!”
“去吧,你这孩子总能想出一些好点子,记住别走远了,深山里可是有野兽的!”
林正山嘱咐两句,便开始犁地松土,林云指挥者两个小家伙不一会儿就找来了许多还未枯败的稗草。
稗草这东西长在庄稼地里就是祸害庄稼,大多数养分都被它们抢走了,如果不及时清理,庄稼就会长势不好,不过作为草料,稗草却是牲口们喜欢的口粮。
做完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林云从边上的树枝折下一节,就在地上用后世简笔画的方式画了一只兔子,两个小家伙喜欢的紧,也纷纷要画画,林云一人给了一支树枝,就算把两个小家伙治得服服帖帖的。
搞定两个小家伙,林云觉得自己也不该浪费光阴,当下便打算用树枝练字。
明代很多风气都沿袭宋代,比如帖学就很盛行,帖学不仅影响了书法创作,而且在士大夫之间很有市场,只不过明代书体以行楷居多,
直到明朝中后期许多大儒才开始让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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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