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青末状元出身的京官,如今只能靠卖字为生,只能说生错了时代!
“喂,又有人求字了,让人家进去吧!”众人便把刘易天三人放了进去。
见来的人都是公子打扮,袁嘉谷也不客气,淡淡说:“请坐!不知先生是求字还是求画。”
刘易天挥手示意两个卫兵退开,只过了片刻,他心中已有了主意,直接坐下问道:“袁老先生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墨是无价之宝,就请写两联,袁老先生开个价。”
“因为墨宝是无价的,所以不必定价。请说吧先生。袁嘉谷淡淡说。
刘易天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说:“第一联,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那好吧?”袁嘉谷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把早已吸足了墨水的毛笔拿到手里,八个字,不假思索,一挥而就。
刘易天也不回头看了,又说了第二句:“二次联姻,教育兴国,匹夫有责。”
袁嘉谷微微一愣,只留下一句挥毫,便起身拍掌道:“公子这简单的十六个字,却是令人回味无穷。袁某不需要这两联的墨金。”
刘易天转过头,鞠躬到底,陈恳无比地说:“袁老师,在下刘易天,这次我到坤明其实是专程来看您的。”
嗯?贵客远道而来,袁某便不期而遇。袁某倒愿意喝一杯粗茶,请你到后院去谈吧。”
关上前门,来到后院,袁嘉谷的居所简朴无比,屋内端来一杯茶。
“这里只有内人,刘公子可以直言不讳地说。”
“袁先生,我也没有隐瞒。这次来坤明,我想找一位有才干、有才华的校长。我在会泽办了几所学校,还打算扩大规模。重点是要办一所现代化的大学,嗯,简单地说,要仿效西方,办一所以实用学科为主的大学。”
“像清花、北大这样的学校?”
“是的。
“但据我所知,这两所学校,都是经过千辛万苦才建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了,别的不说,初期投入的资金方面,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与办实业相比,投资办教育似乎…”
好像没有什么用,没有什么钱,是吗,袁先生?刘易天呵呵一笑,随即伸手入怀,从砝国东方汇理银行取出汇票,双手递到袁嘉谷面前,说道:
教育兴国,匹夫有责。假如人人都不去做,那么,教育就只能无限延缓下去。估计这笔钱作前期经费,就可以筹建一个准大学了。”
看到年轻人的觉悟比自己更高,袁嘉谷有些犹豫,接过汇票一看,顿时失声道:“百万大洋!”正处于中年,满怀雄心的袁嘉谷,遇见刘易天后自然是一拍即合。他俩促膝谈心,讲了一些学校准备、经费拨款、教师招揽、设备购置等方面的事,聊到半夜刘易天才回到客栈,出门时,袁嘉谷甚至亲自送出门。
茶房喝茶,听听来往客人说闲话,骂这军阀不是人,骂那军阀是狗东西,
坐在茶馆一角的刘易天,听着这些海侃,颇感欣慰。由于这个时代信息传播速度接近龟速,茶馆所能听到的也大多不过是一些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樊麻子这个人?
“樊麻子?”那些喝茶的人摇着头,说没有听过。
樊麻子你不知道,你总该读一下今天早晨的报纸吧。午后南大门外,几十名匪徒要被砍头。”说话人捻起两颗茴香豆,滋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这个樊麻子,不过是个该死的悍匪!”
“《晨报》说我滇军剿匪的大捷,好像就在川滇交界处,是这樊麻子吗?”
“那可不,这樊麻子也是个恶棍,就算是九天煞君下凡,不过被会泽的民团团长和一群大队人马消灭了。这不是一个真正的滇军派系。”驼背老三说着,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们不知道,我是听亲戚们说的,那些日子连珠炮啊,炮弹都打得不亦乐乎呀,看来我们云楠又要出悍将了。”
“全吹吧,川滇二军现在还光着脚在打仗呢,他的民团哪来的连珠炮和大炮?”
是啊,是啊……
大家都在议论,外头忽然热闹起来,有人出声询问,顿时炸窝,要被砍头的强盗们已被押到南大门外,午后就要砍头了。
最后一个站起来的刘易天,丢桌上张毛票,心里想着樊麻子的事,也准备去看看。在王村的一场战斗中,樊麻子和汪德才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二人是被重机枪扫杀了还是逃跑了
或许是为了提升督军府的地位,宣传新督军唐继饶的军威,大南门外的山坳子已经人山人海,荷枪实弹的滇军双手按压着土匪,场面十分的宏大。
站在较远的地方的刘易天,皱起眉头,倒不是怕血,只是不愿过去凑热闹。
行刑时间终于到了,说是土匪们滋扰了大量的事端,被滇军某部大败,特选罪魁祸首斩首以儆效尤…
好的,好的,你小心的拍一下,不要让别人看见…
正看出神的刘易天,突然感觉周围有人在挤自己,回头一看后面,顿时就懵了,一妙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feilu